枕头准备无误地被傅经年伸手接住了,他清冷地转身看向自己的母亲,固执却认真地说道:“安宁是我认定的妻子,现在她受伤了住院,我应该陪在她的身边。”“你……不孝!”舒曼一手狠狠地锤在床上,失望地看向傅经年。
傅经年闻言手指缓缓握紧,垂眸冷冷地说道:“妈你已经醒过来了,可安宁还在急救室里抢救,您觉得我现在该陪着谁?”
舒曼恼怒地喊了一句,“我是你妈!”
“抱歉,安宁是我妻。”傅经年微弯着腰,随后毅然决然地离去。
“你们还没结婚呢!”舒曼崩溃地将被子都掀翻在地,神色阴冷地看着木霖之离去的方向,心里对洛安宁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守在急救室外面,傅经年双手捂着脑袋,疲惫又伤感。
大概两个小时过后,泛着森寒气息的走廊才悄然回春,医生推着洛安宁出来了,朝着病房送去。
“可还好?”傅经年颤抖着握着病床的一边,目光沉痛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医生问道。
“刀口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医生沉着冷静地回答道,看着傅经年瞳孔微凸的模样,有些不忍。
傅经年闻言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熟能知他在外面等的这两个小时有多煎熬?生离不怕,可是如果真是死别,他怎样都无法接受的……
洛安宁一觉睡得极为不踏实,那泛着冷光的刀口还在眼前闪烁,怎样都挥之不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清晨了,当那一丝曙光闯进眼里,洛安宁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水……”嘴唇干到发裂,喉咙枯到沙哑,传出来的都只有气流声。
一个小杯口被放在了唇边,洛安宁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多余的水从嘴角流了下去,却及时地被一双大手擦了去。
“慢点,没人跟你抢。”低沉嘶哑的嗓音传了过来,洛安宁身子微颤了一下,机械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
傅经年如画的眉眼印入眼帘,只是唇上下那一圈胡子有点扎眼,颓废的气息充斥了他的全身,里面却参杂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喜悦与庆幸。
洛安宁心塞得难受,倔强地将唇移开。
傅经年手中的动作因为洛安宁的反应缓缓地慢了下来,最后冷淡地将杯子放到了一边,问道:“饿了没?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洛安宁嗓子发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却牵动了胸口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疼得她眼泪直接便涌了出来。
“好好躺着,别乱动。”傅经年蹙着眉将洛安宁压了下去,眼里闪过不悦。
洛安宁缓和了一阵,目光苍凉悲哀,哑着嗓子开口问道:“我没死吗?”似呢喃,似失望……她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呢,可是好伤感呢,她还是又看见了光明,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天天aya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