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马听本地人说的,上山后,特别是到了晚上会很凉,另外瀑布会弄得全身的水,所以需要这些。
那些轿夫推销,想让宫疏婳他们坐滑轿上去,但宫疏婳坚持自己走,坐轿子岂不是少了游玩的乐趣了,便是四喜虽然走路的样子还是拐的,但也同样能健步如飞,而她在洗过一次药浴后,真觉得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心中便更对宫疏婳充满感激。
虽然修过道,但是依旧是泥土路并不好走,路上还跃过不少溪流,都是原木直接搭桥,比较难走,可这几人说实话多多少少都练过,却真的觉得玩的非常轻松自在。
不过半路芊灵传音过来:“宫主,似乎有暗桩跟着。”
“没有恶意便不用去管。”宫疏婳也感觉到一点,甚至她能猜到那些暗桩是谁派来的。
他们走得颇快,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听见了瀑布喧嚣的声音,且在前方岔道上看见有一竹屋。
竹屋住的是个壮汉,有功夫在身,说就是京西县衙顾来的高手,轮班来住,负责收银子,安诚正要把银子交上,那壮汉看了看说:“一位女贵人带两女三男五个随从,应该没错了,你们的银子上头有人已经给了,直接无看瀑布吧,不用再交钱了。”
安诚奇怪:“谁给王妃交银子啊?”
何其抓住壮汉严厉逼问:“你说的上头的人,是谁!”
那壮汉的力气却比不过何其,战战兢兢说:“我……我不知道……看着像一位神仙一样的公子……就……就在观瀑亭中啊。”
宫疏婳倒无所谓,让何其将人放了:“既然有人请咱们玩,那能省点银子有什么不好呢?”
安诚想,王妃现在是缺六两银子的人吗,也谨慎说道:“不知对方底细,岂知是不是别有居心。”
“都说了在观瀑亭,那上去看看不就是了。”
有走了一刻钟,见到观瀑亭。
三叠瀑布极高,在下面望去,像置于天空中,飞流直下,却两次被大盘石所挡,飞溅喷洒继续倾泻下来,形成三叠的趋势。
而观瀑亭几乎和瀑布顶端齐平,亦是笼罩在水雾氤氲之中。
走近一些就见亭子中站着一青衣华服的男子,珠冠束发,衣袂翩翩,置身在水雾间,便更感觉如同仙人一般。
“是雍王殿下!”安诚先认了出来,“雍王爷不是回京复命去的吗?怎么也跑来三叠瀑布了,还换了一身衣服。”
“真是啊,来的居然比我们还要早。”老马也埋怨着。
宫疏婳抬头瞧着,眼中露出一丝嘲讽,随后拾步向上。
而君衍楚也看到他们过来,转过身来,微笑望着,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在等候凡人的觐见。
然而在宫疏婳看来,他更像狐狸,长的好看的狐狸。
之前在毒瘴事故中,君衍楚浑身血污,又是急切的神态,也看不出多少模样,如今看来,容貌和君衍澈有五分相似,君衍澈是病弱些惹人怜爱,而君衍楚现在看起来很温和,若不是见识过他咆哮发狠的样子,还真容易骗了去。
不过在宫疏婳离亭子还差几十步台阶的时候,却是在旁边寻了块石头,铺上帕子坐下来,捶着腿就埋怨起来:“你们该坚持让本王妃坐滑轿上来的啊,这可都累死了。”
后面抬东西的滑轿轿夫有些郁闷,之前这几位贵人走的挺快的,自己都跟不上,现在知道累了,也放下滑轿,擦了擦汗说:“王妃,我们也说该坐滑轿,是您……”
芊灵打断轿夫的话,只当水声大没听见,让大家都歇了,又给宫疏婳捶腿:“大家就先在这看瀑布吧,我瞧着这里的风景也不错,往上也能瞧,往下也能瞧,地方也宽裕,就这吧。”
虽然瀑布声轰鸣盖过声音,但君衍楚的耳力还是能听见。
他苦笑了一声,摇摇头,然后轻步向下走来。
安诚瞧了有些懵:“雍王殿下像是下来接我们?”
四喜瞥他一眼:“那要怎么的,难道还要我们仰视他三拜九叩上去朝圣不成?”
宫疏婳假意嗔怒:“你这丫头能这样说话那,那是雍王殿下,岂能乱嚼舌根子,小心治你的罪。”
说话间,君衍楚已经来到宫疏婳声音,笑意颇有几分无奈:“三嫂说这些话可是要折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