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馨都订婚了,你母亲也该放心了。”
严凡一下攥紧了拳头,冷冷地眼神欲要杀人一般,狠而冷地扫到严寄脸上,对上严寄同样坚硬如铁的眼眸,两人毫不相让,唯一不同的是严寄脸上是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的,而严凡则是铁青着脸色,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
严寄很和善地看着严馨:“你很小的时候就到乡下去了,你母亲......很倔强,在你身上看不到你母亲的影子。”
他似是回忆,似是诉说,但每一句话都让严凡痛苦,但落在严馨心上却没什么感觉,她早就忘记了母亲的样子,脑海中唯剩的记忆也在这几年渐渐模糊,家人、母亲、父亲、这些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词语,好不容易填进了严凡、张裕的面孔,却失去了她最亲的祖母。
严馨在余白怀里动了几下,而后往前站了一步,站到了严凡的身边,她轻轻地看过去,眼光落到这个挂名父亲的脸颊上,轻而有力地说:“很感谢您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仪式很简单,就要开始了,您请坐吧。”
严寄一瞬间很失望,他看着得体礼貌、优雅恬淡的严馨,心里忽而堵上了一块棉花。
无论严寄说什么话,都不会让严馨情绪的有任何变动,无论是痛或是狠、埋怨或是希冀,她只想进行完这个属于自己的订婚宴,而突然出现的这位父亲,影响她哥哥的情绪,那么她作为妹妹,作为家人,必须解决好这件事情,从而安抚好哥哥的情绪。
看到严馨挡在严凡面前,张裕简直要拍手叫好,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他真想赞同地点点头,而后优雅地拍拍手,再给严馨数一个大拇指。
严寄被安排到最好的位置,独自一个人,单独一张桌,地位超然,周围还特意安排了两位服务员,在不大不小的宴会厅里,显得很尊贵也很......格格不入。
严凡和张裕,严馨和余白一起端着酒杯来严寄这桌敬酒,几个人都没有多余的话,而后一饮而尽。
严寄还想多说几句,严馨已经转身离开了。
余白点头示意后便快步跟了上去,伸出手臂让严馨挽住。如果是以前,如果是大学刚刚毕业那时候,他会想办法去化开严馨心中与她父亲的那个结,去帮助他们稍稍缓解一下父母关系。
而现在,余白只顺着严馨的心意,她高兴便是高兴,不开心便是不开心,他要永远站在她身边,支持她所有的选择,只需要陪伴和支持,这才是严馨最需要的安全感,至于建议和帮助,只要没违背法律和道德,谁又比谁做得好呢?
余白轻轻笑笑,他竟然没了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