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等徐竹溪离开后,才将手搭上门把手。
她回宿舍弯腰换鞋,肚子却突然疼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
严馨用手摁摁肚子,就像祖母每次给自己揉肚子一样,她一下比一下用力,最终慢慢滑坐在地,手摁着椅子。
等她竭力站起来后,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严馨拿着饭卡往食堂走,一路上脚步虚虚,想到余白就在这条路前面,她哭了起来。
严馨边走边抬手擦眼泪,当余白抬头看见严馨时,看到她脸上花花的,素淡的脸颊没有化妆,嘴唇也白得没有血色。
严馨对着余白露出一个笑,只是脸上的酒窝没有露出来,眼里流出两滴泪,滑到下巴上。
余白慌了神,立刻放下手上的一沓表格,对这个来询问的学生说了声“抱歉”,立刻朝严馨跑过来。
他一下抱住严馨,就像抱住一只小猫一般,抬手揉揉她头顶,将严馨一头秀发揉乱了。
严馨从余白怀里抬起头来,突然哭得汹涌了。
余白一下一下地揉着严馨头发,另一只手扶着她后背,感受到自己胸口慢慢湿热。
余白感受着自己胸口,被严馨的眼泪一点点打湿,心也一点点湿了起来,等到严馨终于抬起头来,止住哭声,余白才问她“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们两人站在树后面,小路上几乎没有人走过,这里偏僻,没有人看见,哭泣的严馨,他们也没有打扰到别人的心情。
严馨从余白怀里露出头来,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才回答余白说:“我没有事。”
余白惊讶,没有事为什么哭?
严馨只是回答没有事,其实她也说不出来,仔细想想又确实没有事,只是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一层一层覆在她心里,许久便在她心里,堆成了一座、厚得透不过气来的纱墙。
可具体是什么事,心里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严馨说不出来。
她仔细回想,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忽而觉得自己刚才很丢脸。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为什么哭呢?还是在余白怀里。
严馨看着余白胸前湿湿的一片,伸手指指:“湿了。”
余白也低下头看自己胸口,点点头说:“是。等会就干了,没事儿。”
严馨摇摇头,将饭菜递给余白,小声说:“今天没有鸡腿,去晚了。”
余白不由一笑,心想:“怎么这时候还想着鸡腿呢?”
严馨见余白笑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是笑自己哭了,还是笑什么?
严馨心里正胡乱猜想时,突然被余白刮了刮鼻子。
红晕一瞬间窜上余白耳朵,他没想到严馨竟是突然抬起头来,这样看着自己。
她纯得如一只小兔,红红的眼睛,一下就钻进自己心里,钻入最深地方,刺得余白耳朵都红起来。
严馨也忽然伸手,去刮余白鼻子。
她踮起脚来,轻碰了一下余白的鼻尖,而后笑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余白愣在原地,鼻尖的清凉触感,一下通到脚底心,他看着仰头看着自己,满眼期待的严馨,不禁动动喉咙,手指蜷缩在裤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