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想了想,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行!”
江明宇立刻楼上余白脖子,板住他肩膀说:“这就过分了啊,远远看一眼,你能偶遇我们就不能?看一眼又不会看跑,我们又不跟你抢,兄弟妻,不可欺嘛。”
余白立刻推开江明宇,眼里的怀疑明目张胆,别人或许可信,江明宇这个没信誉的,也好意思说信用?!
不过余白无话可说,自己能偶遇严馨,柳华可以偶遇严馨,任何人都可以偶遇严馨。
于是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冲上心头,余白立刻紧张起来,汗透了额头,忽又想到严馨是路痴,应该不会在校园里逛,心一下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余白在心里庆幸,心道:“幸好她是路痴。”
柳华和江明宇见余白对这件事真是认真了,调侃够了也闹够了后,便都认真地问余白,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们知道余白不是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既然要在一起,那肯定在脑子里做好了计划,说不定连结婚生子都想好了。
余白没有说话,站在阳台上望着夕阳反映出的最后一缕光,他看不到他们的未来。他一向计划周详,每做一件事,心里都会列一个详细计划出来,他人生的每一步,都被自己详细规划,而这次意料之外,也规划不出。
余白想“严馨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必须有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而自己可能不是那个最好,自己实在不够好。”
余白的心被一根线牵起,似断非断,似有似无,清浅溪水中有那么多条鱼,往来翕忽,都为觅食匆忙。
他就是那条最匆忙的鱼,拼命伸手去够,未必能得到一口鱼食,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承诺以后,这样是不负责任的,可是他却主动让这种不负责任的关系开始了。
严馨不知道余白心里的忧虑,也不知道他现在就已想得那么远了,她认为自己现在只有两件事需要努力,一件是记住校园里的路,另一件是军训就要来了。
一想到军训,严馨就头疼,本就光洁的额头被她抚得更光洁。
军训当前,如临大敌。
严馨一想到军训这件事,觉得自己头发又掉了好多根,她心疼地看看自己头发,拿起余白给自己的蛋糕,大口咬了下去。
一股香腻散在嘴里,油滑细腻的奶油化在整个口腔里,蓬松绵软的蛋糕紧接着嵌进牙齿间,甜香滑到喉咙处,整个胃都满足起来,还未细细咀嚼,手里就空了。
一个蛋糕吃完,严馨看看袋子,空空如也,口腔里还存在着麦芽香甜,喉咙被奶油滑过,奶油甜滑久久不散,胃里却更空了,她需要更大一块蛋糕来填补肚子的需求。
严馨拉开抽屉翻找,翻乱了摆得整整齐齐的物品,终于翻到一袋饼干,这是在火车上吃剩下的,已经干得发硬。
严馨咬下一块饼干,干得喉咙发涩,忙喝了一口水,只吃了一块饼干,严馨就觉得自己吃饱了。
她就着一杯水,一口一口将这半袋已经硬得没有滋味的饼干咽下去,胃里确实更舒服一些了,可是却也更想念刚才那块蛋糕的香甜。
严馨坐在桌子前,将这个装蛋糕的纸袋摆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它。
正在严馨出声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余白。
严馨惊讶,心里惊奇,无声自问:“他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