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啊,因为你是人族的皇子,根据天规,你此回上京,他日便不可再返天都城。根据两族盟约,我神族亦不能踏入皇都城。今后只怕真的是难以再见啊。”星君示意渠梁衍坐下,又朝大殿门口的童子挥了挥手。
“听说师尊偶尔会去问天阁游访,日后十七可与师尊在问天阁的金风山上畅谈五州。”听了星君那句今后难以再见的话,渠梁宇打趣着说道。但他心里清楚,太元星君乃天机院首座,院例规定他是不可擅离职守的,真要去问天阁游访,还得征得天君首肯。再说了,堂堂天机院首座总不能时不时就跑到人家问天阁去讨酒喝吧。
“十七,你还真提醒我了。正好昨日,问天阁给为师送来了今年新开窖的玉露酒,今日你就好好陪为师畅饮一番吧,为师就当是为你饯行。”
“十七尊命。”渠梁衍稍一起身,挺了一下腰,拱手说道。
说话间,两名童子已经端来了玉露酒和酒杯,摆放在二人面前,然后退了下去。二人倒酒,相敬而饮,快意舒坦。就这样,二人说两三句话便饮下一杯酒,不多时,酒坛马上就要见底了。
“十七啊,最近屡屡发生虬兽袭击的事件。根据两族盟约,你父皇派来迎接你的军队不得进入天都城二百里的范围之内,你此回皇都城,为师真有点担心你的安危。”星君放下刚刚饮尽的酒杯,一想到那些个头如豺狼的虬兽翻山越岭,来到大梁的北三路袭击平民百姓,他就不由地担心起渠梁衍来。
“师尊请放心。十七在天机院期间,日日苦练,武艺亦精进不少,我自己能够对付虬兽。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返回,还有府里几十名家将护送,就算真碰上虬兽也不怕。”渠梁衍再次起身,拱手弯腰行礼,他知道星君是真的在担心他回去的安全问题。
“为师倒不是对你的武艺不放心,也不是对你的这些家将不放心。只是虬兽凶猛,破坏力惊人,为师曾经也和它们打过多次交道,知道它们的厉害,还是谨慎点为好。正好昨日问天阁一群弟子前来送酒,歇几日便要返回问天阁,正好与你同路,我已经征得他们的同意,他们将和你同行,一起返回上京,也可护你一二。”
“师尊考虑周全,全听师尊安排。”渠梁衍第三次起身,拱手弯腰行礼道。
“坐下继续陪为师饮一壶,为师这就叫人去把问天阁领头的那位大弟子叫来,先让你们认识一下。”星君一边示意渠梁衍坐回去,一边挥手把门口的童子唤到身边,交代童子再上一壶玉露酒,并立刻派人去请问天阁大弟子苏彣到太极殿走一趟。
“师尊好酒量。这问天阁的玉露酒果然一绝,比我大梁专供天都城的贡酒都香醇,我今日沾师尊的光了。”渠梁衍回身坐下,和星君一起饮完了最后一杯玉露酒,然后等着童子上酒。
“十七啊,这个话可不要外传,知道的人多了,为师只怕以后再难喝到了,哈哈哈哈。”
师徒二人哈哈大笑,酒兴正浓,脸上已有红润之意。
最近这几年,栖于北漠州的虬兽频频现身大梁临近天都城的北三路,来往于天都城的商贾车队不断遭遇虬族袭击,不知多少商人死于虬兽的血盆大口和锋利锐爪之下。
虬兽体格强壮有力,善于奔跑,而且速度极快,普通的马匹根本就跑不过它们。在荒郊野岭碰上了虬兽,那就真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说,太元星君的安排确实很好。渠梁衍和苏彣等问天阁弟子都要往南走,结伴而行,真是裨益良多。
苏彣和他的师弟们,师从问天阁,个个武艺超群,比起渠梁衍的家将自然是强过数倍。尤其是苏彣,问天阁卢老阁主的大弟子,天赋异禀,胆识过人,历经两年闭关修炼之后,武艺更是精进了一个层级,说他是绝世高手也不为过,除了人稍显木讷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