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分花拂柳,仪态万千地回厨房炊金馔玉。
“啊哈……”
不小会儿,一个挺拔俊秀,颜如宋玉的少年双手握空拳抻值手臂,腰腹外挺,伸个懒腰,慢慢走了出来,那光景好不惬意。
看到兀自出现在门前的小不点,少年“变貌失色”差点“心胆俱碎”,突然间好似想起什么顷刻恢复正常,倚着门框油腔滑地问到“妈,这就是威林叔叔要寄养在咱们家的小破孩儿?”
李梅听到这话,“迷踪步”瞬移到客厅,挥舞着锅铲整整截截,行峻言厉,“臭小子,我警告你!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了,你给我照顾好她,有个哥哥样儿,不然小心你的耳朵根子!”
“谨遵李老师懿旨,您的话我怎敢不从!”赵初阳俨乎其然,一边俯首作揖一边快闪到餐桌上坐好。
长大后,李晨雨才知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对所有事情都从容不迫泰然处之的赵初阳,最怕的就是来自亲妈的唾沫星子和“金刚怒目”。
“混小子,也不知道是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调阴阳怪气儿!一点儿也不像你爸爸,我真怀疑当初是不是抱错了。赶快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了。”
“唉,我才想问呢!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对别家小孩儿慈母,对我就像个母老虎。哎!小破孩儿,你让一下,别挡着我的道儿。”
“初阳哥哥,我不叫小破孩儿,我叫李晨雨。”
赵初阳蹲下来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看长相,是个可爱的小孩儿!可说话咋和自家妈妈一个德性,一丝不苟,不怒自威,没趣味!
“切小破孩儿。”
说罢,赵初阳拖着人字拖噼里啪啦疾步如风,谨遵李老师的要求“规规矩矩”洗漱去了。
用过晚饭,收拾完家务,李梅就回房里给赵成栋“连环夺命all”,甜言软语“报告”所有细节,白白得了个女儿养在身边,她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
老太太行迈靡靡,老态龙钟,领着小晨雨和赵初阳迎着晚霞,慢悠悠遛弯儿。
“混小子,快高考了。你得加把劲,至少好好努力一年,考个大学。虽然你爸常年在部队,可对你的关心一点也不少,千万不要让家里人对你失望啊。”
老太太慢慢地说着,悠悠地走着,苍老且温暖的手牵着小晨雨的手,夕阳下三人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赵初阳双手插兜,迎着夏季的晚风,尚可直视的夕阳,很多东西他思考不明白,17岁的少年,他也想不明白。
老太太的话于他而言,那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在脑子里踏踏实实住过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