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已经注意到谢谢,但以为已经还入库房并未在意,细想之下,杨姨娘已经知道是自己粗心大意,于是问挽绿,“可有什么门道?”
“奴婢之前在家的时候听母亲说过一个亲戚的故事。说的是这个亲戚因为受人蒙蔽,便将家中财产全部拿出去投资,没想到贼人竟然将财产全部卷走,奴婢那亲戚也跳水去了,这样想来,倒觉得有些像。”挽绿说的头头是道,但要不是她了解这个事,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其中的污垢。
“可李氏并不是如此蠢笨之人,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能看出来是骗人的,她岂能看不出来?”杨姨娘深深不解,除非是有什么切合她实际的利益,否则李姨娘怎么会做出如此下策,她问道,“我最近并没有听说她哥哥出什么事情。”
除却李安,李姨娘是不可能有其他地方缺银子的。
“姨娘不知,这些钱庄的人都很贼,知道百姓们第一次起不可能拿钱出来,于是一次一次的好处吸引,比如说今天是是鸡蛋,明天是面粉,让这些老百姓相信他们做的是好事,然后才要钱。”挽绿说,“而且为了吸引都真正舍得拿钱的贵人,他们第一次是不可能收银子的直接走人,而是放了几次,看收到的银子越来越多,达到他们想要的数额,自然就会卷铺盖走人。只是奴婢不知道的事李姨娘这次投进去多少。”
杨姨娘这下心里了然,肯定是试探过几次,她手里又有着急用钱的地方,李氏心越大,才会投进去这么多。
“接着找,找出她这个月投出的银子!”杨姨娘吩咐道,同时手上速度也加快。
很快挽绿找出这个月投出去的记录,整整二十万两银子的空虚,不禁让杨姨娘吓的心肝跳。
秦中正是这几年才发迹起来,前些年不过一直靠白家撑着,发迹起来之后,他一没背景二没家底,只能靠经营的银子撑着,三天两头还要打点外头的官员,上到朝廷二品大员,下至九品芝麻小官,能找到秦中正门路的,都会贪上几个银子。
秦中正也不想给,但这些官员哪个不是靠着哪个,通通都是云王一个体系,一个不满意都能牵连一大堆,他又能怎么办?所以秦中正才觊觎皇商这个位置,因为皇商代表的是皇家,也是官中人,这样银子才能来的更多来的更稳。
所以秦府并不像外人想象的家财万贯,除了能活动的银子,恐怕所剩无几。
杨姨娘心下更惊,投入这么多的银子,大概是回不来了。很快她真定下来,反正不是在她手机丢的,她再忧心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挽绿,你去玉荷院,将我们这儿的结果全部告诉大小姐,一个字不准差,让大小姐想想,我们怎么样才能利用这个漏洞,将李氏置诸死地。”杨姨娘怒气冲冲的说,李氏真敢做出这种事,也不枉她查的这么仔细。
秦苑正在想方设法要怎么逼迫秦中正放娘亲从寺庙回来,挽绿就已经过来,将莘芷院发生的事儿一个字不落说出来。
摩挲这手心,秦苑想了会儿,她说,“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李姨娘的哥哥是投的哪里,若是那老板还没卷铺盖走人,给他送个暗信,说官府已经查过来,找到他们作案的证据。”
反正最后秦家的钱财也不是她的,她也不心疼。
“但不能让他们随意走了。”秦苑心里又有一个坏主意,手上一挥,一封书信交到绛红手里,“就劳烦绛红姑娘替我跑一趟,到宁王府送个信,就以我的名头送,给宁王带个信儿。”
绛红答应,施施然退了出去。
“小姐,您刚刚写的什么?怎么又关宁王爷的事情?”红玉糊涂了,明明是秦府的事情,就算宁王爷有意帮助小姐,恐怕别人也是要说闲话的呀!
“非也,非也,你就不要担心了,这次李姨娘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宁王府的下人知道秦苑是勇王世子的救命恩人,王爷是感激不尽的,所以未敢阻拦,直接放绛红进去。
宁王彼时正在书房,看见有人进来,行云流水将诗句写完,头也不抬发问,“秦大小姐是有什么事来找本王吗?”
“回王爷,小姐说这封信您一看便知。”绛红小心翼翼呈上信封,头也不敢抬。王爷是皇家贵胄,怎能轻易正视?
接过信件,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这个丫头,是让人给他送了一笔横财啊!
李焱抬眼,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让绛红呆住。他说,“回去告诉你们家在你们家小姐,这个恩情,本王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