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寅的后腰疼得很,走路都不利索了,但他还是听从了田芝芝的话,一拐一拐地冲向了杨柳,高高抡起了巴掌。
杨季昌扶着后腰,上前拦道:“阿寅,杨柳肯定不是有意咒你们家昆仑瓜的,你莫要冲动。”
“她就是有意的!”田芝芝尖利地叫道,“她昨天说我们家的昆仑瓜就要死光了,今天果然就死光了。她就是嫉妒我们家马上要赚钱了!”
“杨柳,你真的说过这话?”杨季昌板起了脸。
“爹,我昨天是好心提醒他们,昆仑瓜病了,得赶紧治。结果他们不听,非说是我咒他们,才有了今天的结局。”杨柳耐心地解释。
“胡说,昨天我们家的昆仑瓜明明还没病!”田芝芝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因为她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昨天昆仑瓜上水渍状的圆斑,就是疾病的开端。
杨季昌黑着脸看向了杨柳,显然他更相信田芝芝的话。
杨季昌居然选择了相信外人,杨柳只觉得心寒,冷笑着道:“原来我咒人这么灵验,要不我去当个神婆,肯定能赚得钵满盆满。”
田埂上围观的村民瞅着田芝芝,哄堂大笑。
田芝芝恼羞成怒,横了田寅一眼。
田寅会意,操起一把铁锨,就朝杨柳的头上打。
杨季昌要去拦,田芝芝却把他的胳膊抱住了:“杨伯伯,你这是护短,我要告诉我娘去!可怜我娘正为你怀着儿子,你却在这里欺负她的儿女!”
田寅虽然伤了后腰,但力气还在,他这一铁锨下去,估计杨柳不死也得残废了。围观的村民惊呼连连,纷纷上前来拦,但正是由于他们人太多,田埂又窄,你挤我,我挤你,反而一时近不了前。
杨柳正哀叹本月系统的最后一次使用机会又保不住了,忽然就见有一个烂茄子,从人群中呼啸而出,划着完美的抛物线,越过村民们的头顶,直直地砸到了田寅的后腰上。
这个烂茄子好巧不巧,正砸在了田寅昨天的旧伤上。只听得他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田芝芝惊呆了,爬上田埂,冲着人群怒吼:“是谁?是谁砸伤了我的弟弟?!”
无人承认。
村里的二赖子跳下田埂,捡起田寅身旁的烂茄子,笑得露出了满口黄牙:“田寅居然被个烂茄子砸晕了,这身子骨也太虚了吧?”
村民们顿时哈哈大笑。
“不过是个烂茄子而已,怎么能怪砸他的人,只能怪田寅自己太虚,是不是上哪家偷小寡妇去了?”
有女人就骂了:“谁家小寡妇那么不知廉耻,等着他来偷?以为人人都跟她娘似的吗?”
田芝芝见她捎带上了赵氏,冲上去要跟她拼命。可那个女人是村里有名的谭寡妇,嘴尖力大胜似男人,田芝芝还没挨着她的边,就被她揪住头发,掀到了地上。
“娘是个骚货,女儿不但骚,还是个泼妇,也真是没谁了。”谭寡妇轻蔑地说着,在田芝芝身上踩了两脚,又马上到野草丛上擦了擦鞋底,好像踩田芝芝脏了她的鞋似的。
杨季昌见田芝芝和田寅伤的伤,晕的晕,不是个事儿,赶紧上前,给村民们作揖道歉。
村民们终究还是善良的,帮着他抬起田寅,扶了田芝芝,把他们送回了家。
人群散去,露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来,正是阿牛。德德e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