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白来过没?”
“来了两次,奴婢都照小姐说的,假意沐浴,他闯一次我就尖叫一次,果真把他吓跑了!”
话音刚落,外头立刻传来了卫白的声音。
“慕想容,你给我出来!泡了一夜的澡,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泥?”
卫白简直要被逼疯了,突袭了两次未果,他以为自己真的冤枉了慕灵,没想到刚刚天刑鼎异动,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上当了!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慕灵裹着床单戴着面纱站在他的面前,“卫小师兄今夜找我找得这么频,难道是鼓起勇气要表白了么?”
“你……”不行,不能受她挑拨。“你里头穿的是什么,该不会是夜行衣吧?”
慕灵轻轻挑了挑眉,看着卫白憋得涨红的小脸,这小老弟学聪明了。
“这宫里的水就是舒服,方才一不小心睡着了,至于里面……小师兄真要看?”
她作势就要掀开床单,吓得卫白赶紧扭过身去。
“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卫白,别闹了。”卫卿及时赶来,但看着他的脸色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容师妹无事便好,明日就要觐见陛下,还是早些休息。另外,还请师妹多加小心姬墨谦这个人。”
卫卿看破不说破,慕灵不由得感叹他是个心思剔透之人。
“姬什么?”
“国师之徒姬墨谦,此人被誉为旷世之才,且城府极深睚眦必报,师妹若是见着他,一定要绕道而行。”
“……”天爷呀,她刚刚是不是脱了旷世之才的裤子?
……
次日,殿外。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恐怕此时的慕灵早就被江玉楼削成面条了,奈何他身上的气势比先前更加肃杀,让慕灵连开玩笑的勇气都没了。
装了一路的乖宝宝,昨夜一次破功,非但没按照计划砸了天刑鼎,反而打草惊蛇,让江大美人越发警惕她!
今早一醒来,卫两兄弟就守在她门前,一路“押”着她过来……
殿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碎声,江玉楼眼神一变,不再等候通传一撩衣摆跨了进去。
“行川?”
只见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榻旁满地的白玉碎片和药渣汤汁,两名伺候用药的宫女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无需害怕,下去吧。”
夜行川咳嗽了一阵,温和的秉退了宫人。
江玉楼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竟是连药都喝不下了?
“啧,这宫殿的主人好有品味,案上的紫檀砚台好香,怎么没用过?暴殄天物不如送我吧!”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卫白青着脸色拉了拉慕灵的衣摆,“你会写字吗?在陛下面前怎可如此失礼?”
“我会画画啊,难道苦着一张脸才不失礼?”
夜行川轻笑一声看向来人,声音如夕阳下的徐徐清风,“想必这位就是慕姑娘,久仰大名,若是喜欢那砚台,一会儿我便叫人送去。”
东岳国的老大这么好说话的?跟夜流风简直不在一个次元啊!
慕灵立刻对夜行川有了十分的好感,她往前一站打量着这位年轻的新君,苍白柔美的面庞让她联想到雪天江南岸边的垂柳,虽不是一眼惊艳,却越看越有味道,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之感。
“无功不受禄,待我治好了陛下的病,再送不迟。”
治好?
夜行川的瞳眸不由得一暗,不想慕灵又开了口。飞涨fz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