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竟然还有同祁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若是走到这靖国百姓面前,众人一定会当他便是皇上。
我看到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雪白的帕子上染着鲜血,我皱着眉头说:“你生病了。”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念念。”他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黑色的血染在他的唇上异常的醒目,就像我在齐国时第一次见到小药罐子吐的血那样。
听到他嘴里吐出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的心竟然跟着揪了起来,我有些担心的问他:“你的病是不是和祁聿一模一样?”或许我的血能救他,我们齐国女子天生就是个制药的容器,从小便食各种奇药,血液当中自带有药性。
“不一样,别白费力气了念念。”
我摇着头说:“不,一定会有办法的,祁聿的病不就治好了吗?为何你的病就不能治了?”
他轻笑:“世界上本就没有形状相同的树叶。”
我不懂,我不懂他为何这样说,我们齐国多的是长得相同的树叶,又怎会没有。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住在这个地方,他每日都会来看我,有时是在清晨我未醒时,有时是在中午时他站得远远的看着我也不过来打扰我,有时是在夜深人静,灯火尽灭的晚上坐在我的床前。
我听着他的呼吸声,时而重时而轻,有时轻得吓人。
好多次夜晚我听着这轻得吓人的呼吸声差点睁开眼睛。
我好得差不多了就想着出去找阿绾,祁玥告诉我阿绾被祁聿关在大牢里面,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我才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