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是村子里的贵客,他这样一说,自然将矛头全都指向了柳家,更何况杀人放火本就让人畏惧又歧视,萧家在整个祥云镇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他这样说,让张明沛心惊,村子里民风不好,岂不是说他这个里正无能?
“钱氏你住口!”张明沛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院子里面没有了声音,静悄悄的。张明沛叹了一口气,走到萧逸的跟前,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道:“萧公子,您能来我们村子,已经是村子里的荣幸,竟然还让您受了这样的惊吓,实在是让我心中过意不去,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村子里面也是设了组训的,村庄里的人祖祖辈辈的生活在这里,祖先也是留下了村志,讲了赏罚。
钱氏还是不住的抱着柳中甲哭,听到张明沛这样说,不由得害怕,趴着转向了柳絮,一把抱住柳絮,哭求道:“絮姐儿,你快说说话,我求求你,你为甲儿求求情吧,他也是你的堂弟,你怎么能看着他被罚呢!这这镯子,我不要了,给你,都给你!絮姐儿,你帮帮我们吧!”
柳中甲是钱氏的心肝宝贝,她宁愿舍了钱财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还字受到半分伤害。柳絮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为难,轻轻将钱氏推开,将镯子塞回她的手里,道:“大伯母,这件事我也不能做主,烧的是我家的房子,我可以不计较,可是萧公子住在里面,差点伤到他,这只怕是”
将这件事情推给萧逸刚刚好,村民们都惧怕萧逸的势力,柳家不外乎如此,只见柳正书脸色铁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不想与萧家为敌,可是偏偏柳中甲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来。
经柳絮这么一说,钱氏彻底发起疯来,大声的哭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萧公子走了吗?怎么现在他还在这里?我儿坐下错事,都是怪你!”
没理争三分,将所有的过错都赖在了柳絮的身上,实在是让柳絮哭笑不得,回嘴问道:“大伯母,你这样强词夺理真是没意思,难道来烧我家的房子,也是我让柳中甲做的?你可真是是非不明!张叔,还是你秉公执法吧!”
柳絮这样一说,事情就彻底没有了转机,两个受害人都不愿意原谅,柳中甲就只能是等着受罚了。张明沛点点头,回头问了柳正书一句:“柳老大,你儿子私自放火,草芥人命,我按照祖训,罚他受二十板子,你这个当爹的没教好,罚十板子,你服不服?”
柳正书脸色铁青,嘴唇紧闭,哪里敢说出一个“不”字来,众人皆称痛快,柳家几次三番的惹事,闹得村子里面不安宁,这一次终于是得到了惩处。
可是萧逸还是觉得不够,冷哼一声,道:“里正,我听闻,柳中甲实在镇上的荣草堂读书的,他这样的人品实在是玷污了书生两个字,我会写封信给荣草堂的夫子,就此除去他在荣草堂的学籍,以后也会永不录取!”
“不要,不要啊,萧公子,我我不是要害您的!”
一听到取消学籍,柳中甲急急忙忙的来拽萧逸的裤腿,眼泪唰唰的流下来,还有一年就是要考取秀才了,他已经在准备,若是失去了学籍,就没有考试的资格,这样再也不是读书人了。
柳絮看了一眼萧逸,只觉得大快人心,果然有权势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直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