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钱氏就因为此事被里正骂了一顿,现在说什么都不肯去的。坐在地上扯着许青山的裤腿嚎啕大哭:“你个不忠不孝的,尽然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婆婆被你打伤了,已经卧病在床,这六十岁的老人,若是有个好歹,你如何担待?现在又仗着力气大欺负我们,真是没有人性啊!”
柳正书和钱氏两个人一人拉着许青山的袖子,一人拉着许青山的裤腿,拉扯的衣物都快坏掉。许青山拧眉站在中间,厉声呵斥:“你们既然说老太太受了伤,病了,我就请郎中去看病,若是真的病了,我会负责,若是没有病,是你们弄玄虚,我就请里正来将你们一家赶出村子,省的终日里闹得不安宁。”
许青山丝毫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拖着柳正书与钱氏就要走,柳季书跟在后面也不说话,钱氏瞥见他一眼,急道:“老三,让你来干什么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柳季书这才勉为其难的将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分开,柳正书气的气喘吁吁,钱氏也是浑身都是土,弄成了大花脸。许青山还是站在那里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三个人。
柳季书道:“青山,我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母亲被柳絮这丫头气到了,所以让柳絮过去给她道个歉,消消气,就算了。因为今日的事,里正将母亲与大嫂说了一通,老太太气不过才会这样的,大哥大搜也是着急,你就不要一般计较了。让柳絮和我们走吧。”
“和你们走?真是笑话,是你家的老太太不讲理在先,也是她打人在先,现在柳絮还在屋里躺着呢,郎中刚刚来过抢救了回来,又开了药,才好一点,凭什么和你们去道歉。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我媳妇差点被你们老太太掐死,我不过是阻止分开才推了一把,被伤害的人反倒是要道歉,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
柳季书并不知道这么多,钱氏回来也是煽风点火,丝毫不提老太太掐柳絮脖子让柳絮昏过去的话,现在听见许青山说出来,柳季书一脸为难的看向钱氏。
他素来老实,钱氏也知道,根本没有期望他能成什么事,不过是多个人多个撑场子的。见到许青山这么说,急道:“老太太好歹是长辈,让柳絮来道歉怎么了?要不是她空口白牙的说老太太密下了她的嫁装,老太太也不会激动啊!才嫁了几天的人就这么厉害了?连本家都忘了是不是?”
钱氏最会没理争三分,许青山却是冷笑,这样的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什么叫恬不知耻,他今天才算是见识了。
“我媳妇伶牙俐齿,是我惯的,那又如何?你们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没有密下柳絮的嫁装?拿你们儿子柳中甲的前程起誓,你们敢嘛?若是不敢,就不要来挑事,从我家出去,今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否则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就叫上村民们评评理!”
“别别别,青山,今日的事就算了,大哥,大嫂,咱们走吧。”
柳季书拽着两人往出走,老太太密下的嫁装也是不少的银两,说来理亏,怎么还好在人家里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