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泉,天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呀,你那公司的事,可否缓一下,明天处理呀?”
“不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现在必须要赶去处理……”
“什么事这么重要呀,非得现在要处理?”葛萍萍说话时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金志泉解释说:“唉都是公司那帮小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们和上海一家公司签订合同时,没有细看合同条文,就签了字盖了章,要是处理不妥,公司要损失1000多万呀!”
“这么严重呀!”葛萍萍看金志泉满脸焦急的样子,没在多想,“是这样呀,那,你去吧。”
金志泉转身走了。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葛萍萍的心里很不乐意,可她知道她是没有能量让金志泉留下来陪她的。要是她想和金志泉一起去公司,他会很不高兴的。因为金志泉一向忌讳她去公司的,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夜色深浓。
昏黄的路灯下,已很难看见行人了。城市的小巷,灯光凄凉,朦胧中拐角处的垃圾桶旁,蜷缩着瑟瑟的臂膀,仿佛这灯光也要吝啬自己的光芒,不愿为她,指明未来的方向。
回家的路上,葛萍萍满腹心思。
在她行至一棵冬青树旁时,她想靠在树旁稍稍休息一下。
自她生下女儿小玉的十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金志泉的陪伴下,逛了两个多小时的夜路。现在,金志泉回公司处理紧急事务了,她刚才逛街的兴致突然没了。
这时的葛萍萍,有点累了。葛萍萍靠在冬青树下,认真地梳理着她和金一泉的情感生活。突然,她看见一辆摩托车歪歪扭扭向她这边驶来,骑车人好像喝多了酒,葛萍萍一下地警觉起来,生怕被摩托车撞上。世上的许多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怕着来啥,事情真就来了,摩托车向她直撞过来。葛萍萍赶紧往旁闪去。哪知一脚踩空,跌入下水道里。下水道水多又寒,好在不是太深,她没有受伤。这对她来说,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辆摩托车虽没直接撞倒她,可却把她逼到下水道,按理说,那人要停车救她,可是,那个家伙却就溜了。
葛萍萍跌入的下水道就在这棵冬青树北的一米处,平时是有窨井盖的。不知怎的,这窨井盖说没就没了,葛萍萍这才……
葛萍萍最先想到的是打电话向110或亲人们求救,可是她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没找到手机。她有个习惯,手机喜欢放在包里,晚上出门时,她想把包带上,可是金志泉说带上包两个人散步不方便,就让她把包留在家里,现在包不在手上,没有手机,无法和外界联系,怎么办?于是,她开始呼喊,可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这个较为偏僻的小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有谁能听到呢?葛萍萍甚是着急,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爬上去,这下水道少说也有2米深,她一个富态的女人,没有外力帮助,没有外物支撑,凭借自己的力量爬出下水道是万不可能的事。此时的葛萍萍很失望,甚至有些绝望了。
夜越来越深,天越来越冷了,冰冷的水,像刀一样割着她浸入水里的肌肤,葛萍萍冻得哆哆嗦嗦,要是在这儿呆到天亮,不被冻死也被冻僵,葛萍萍心生寒意,不禁失声地叫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喊声不久,真的有人来了。
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下水道口。
“你好,夜这么深了,你怎么掉到下水道里了?!”那是一个雄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救我,先生,我是因为躲避一辆摩托车才掉到下水道的。”
“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车上拿根绳子。”中年人说着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只一会儿,他就回到了下水道口,递给葛萍萍一根粗粗的麻绳……
在中年男人的帮助下,葛萍萍终于爬出了下水道,她连连向救她的男人表示感谢。
那男人说:“大妹子,你这会儿,还是回家要紧,感谢就不要了。”说着,他将葛萍萍背上车子……
回家的路上,葛萍萍得知这男人叫沙长怀,晚上驾车到这儿,是因为喝多了酒,走错了路。
葛萍萍说:“这就是缘份呀,沙先生,如果没有你的相助,这天寒地冻的,在下水道呆上一夜,我还有什么小命?真是太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刚才说了,这是缘份,如果你不是因为躲避摩托车掉进下水道,如果我不是喝多了酒,走错了路,如果不是我在那儿下车,要方便一下,我就不会听到你的呼救声,我们也就不会认识了,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
“是啊,是啊,”葛萍萍说,“不论怎么说,我都得要好好谢谢你。”
……
车到葛萍萍的楼下,葛萍萍要了沙长怀的一张名片。
第二天,葛萍萍就去金鼎公司感谢沙长怀,自此,两个人就开始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