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容之下的眼神,落在钱谬身上,像猎人面对一头野兽。
“完了,就知道,他还是会向钱家妥协。这么久了,怎么能说转性就转性……”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快点跪下来给本少爷磕几个响头,学三声狗叫,再摇摇尾巴。本少爷就考虑放过你!”钱谬张狂大笑,他觉得自己重新掌控了场面。
然而,罗不凡却扑了上去,一把抠住钱谬的下巴,生生的把他提了起来。
一只修长的瘦手,与肥胖的身体显得既不搭配,像条鱼钩,挂紧钱谬。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他要干嘛?他也会像扭断那些衙役的脖颈一般,杀死钱谬吗?
“不,不要杀我!”
无尽的恐惧突兀的将钱谬笼罩,他发出可怜虫般的求饶。
罗不凡戏谑的盯住他的眼睛,慢慢地,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
铁棍!一根指头粗的精铁棍。
是昨晚罗不凡在床板下发现的,大概是原来的罗县令防身所用!
“你觉得是我错了?”
砰!
罗不凡对准钱谬的腿弯狠狠敲了下去!
钱谬的脸上,顿时变得非常精彩!
那个部位,是腿部筋肉聚集的地带,受到创击之后,疼痛最是难忍。
此刻,掺杂着被鱼钩钩住咽喉的感觉,钱谬满脸泪光。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一股浓气憋闷在胸口,窒息掺杂剧痛,这酸爽,简直到了炼狱。
钱谬可怜巴巴的用眼睛盯着罗不凡,祈求饶恕。
“才一下,就受不了了吗?”
砰!
又是一精铁棍,精准的敲在腿弯筋肉聚集的部位。
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
几乎是相同的时间间隔,剧痛的刺激,极有节奏!
钱谬开始哽咽,泪水、鼻涕还有令人作呕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横流下来。
这就像,钓鱼人用竹竿不停的抽打挂在钩上的活鱼。
罗不凡的这双手,就是阎罗的审判,把钱谬钉在十字架上!
“还不妥协吗?”
“呵呵,据我估计,很少有人能承受我这三铁棍的!没想到,你缺坚持这么久!”
“你还不错,不像我想象的,是位娇嫩不堪的少爷。”
“你居然没有求饶,这让我很诧异!”
钱谬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倒想求饶,第一棍他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他哪里有求饶的机会?
此时,人群很静,他们看着罗不凡,觉得他就是个善良的恶魔。
怎么就这么解气呢?
他们眼中,也有些不少忌惮,此子,未免太狠了!
钱谬看似没受外伤,但给人的感觉,他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这让围观的人既恐惧、又惊诧,骨子里还有些小惊喜。
“放心吧!本官不会错杀无辜的!今天,这案子要好好审理一下!”
钱谬突然松开手,钱谬掉在地上,双膝跪下,狼狈的呕呕。
极度的疼痛,很快让他变成一摊软面。
而罗不凡,脸上只有无限的阴冷,和让人难以揣摩的古怪!
“青天大老爷啊!要为老婆子做主啊!”
老妇感激涕零,她心里的恶气,已经出了大半。
罗不凡亲切的扶老妇人一把,笑笑:“当然,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去卖烤红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