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组织讨价还价,对于安排的工作提出无理要求,贪图安逸,功利主义熏心等等一系列批评作风的词语像是一剂剂预防针一样直击高旗的心,这些看似很泛化的错误,大家着实容易犯,在现如今这个时代,网络咨询这么发达,人民对于人民公仆的要求只会水涨船高,如果说人民公仆在行为作风上经不起考验,那必然会影响国家形象,所以人事管理部门对于公职人员的管理上的锱铢必较,那实际上是一种人性化的关怀,如果任由管理对象在错误的道路上发展下去,那实际上是在纵容渎职,放任破罐破摔。
高旗看着办公平台上关于这次会议的纪要,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思想上犯了偏激的毛病,部委安排自己来省级部门,政府大院里安排自己在政策研究室搞政策研究,做材料和文案,那是因为组织对于自己的信任和青睐,自己一天老想着去扶贫一线看看,这是不是在违背组织的的安排呢?
这时候,经常往他们办公室跑的老周,抽着烟走到高旗他们的办公室门口,笑着说:“黑松露呀,来出来抽根烟。”
“老周,你这家伙可真会打擦边球,这室内抽烟的标准可被你拿捏得透了,风纪纠察可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白松说着,看了看站在办公室门外面不远处抽烟休息区的司机老周。
“办公室里禁烟对于你们这些老烟枪的杀伤力可真够大的呀,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白松说着,笑着摇摇头。
“开会不抽烟那叫文明的进步,可在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面不让抽烟,那可就有些太严格了,我们这几十年的老烟枪在上班的时候要是没根烟那可太难受了,黑松露,你知道我本来写材料就如同通下水道一样,思路老是堵塞,我这有包好烟,帮帮我。”老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白科长说这从夹克兜里掏出一包烟,走到老周面前说:“该不会又是你下乡的材料了吧?老周啊,老周你在农村的时候和老乡关系搞得这么好,怎么写起材料来就这么费劲呢?老乡和你说的那些困难,你稍微变换一下说法,就可以写进材料里了。”
老周挑了挑眉毛,苦笑着说:“你说我和领导一起下乡,哪个老乡和我的关系不好?我这才一些下来,就有村领导和村民来给我发烟了,这要不是不抽老乡的烟吧,那好像是对人家不礼貌,还有就是酒,村民的好客让我们简直都不敢在村里吃饭……经这么一折腾,收集下来的资料,几乎全忘记了,想写出那种感觉,可一点儿也写不出来,你看我写的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那感觉是在骂人,是不是。”
老周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卷被揉的皱巴巴的材料递给白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