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学的是律师,牙尖嘴利,自然不在话下。
以前,薛贺是纪冉的白月光,纪冉自然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表现给薛贺看。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纪冉,觉得自己随性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爱情没了,那就寻求自由彻底自我放飞了。
纪冉话落,薛贺默声,两人对视了足足两分钟左右,薛贺转回头发动引擎。
薛贺前脚发动引擎调转方向盘,后脚纪父从小区大门外拎了两瓶酒回来,看到两人,脸色晦暗了下,但出于长辈的素养,纪父跨步走到纪冉跟前,“叫小薛上楼一起吃饭吧!”
纪冉愕然,“啊?”
坐在车里的薛贺,“……”
两人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等坐到餐桌前,薛贺尴尬,纪冉局促不安。
纪母在厨房里做饭,纪父进去打下手,纪母一脸不悦的推攘纪父,“你怎么跟他们俩一起回来了?”
“我在楼下碰到的两人,两人一个车里一个车外的恋恋不舍,我能怎么办?”纪父回应,把手里剥好的蒜递给纪母。
纪母接过蒜,脸色更加难堪,转头看厨房外,“冉冉,进来帮妈打个零。”
说完,纪母给纪父使眼色,“你去,探探军情。”
纪父睨纪母,觉得这项任务十分艰难,笃定摇头。
“你今晚还想不想吃饭了?”纪母拿起锅铲威胁。
“不是很饿。”纪父淡然回应。
“纪明光,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了,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所以我说话也不听了,老人留下来的话果然都是实话,中年男人的理想,升官发财死老婆。”纪母碎碎念,说着说着眼里就蕴起了雾气。
纪冉从门外进来,一看纪母的神情,心下了然几分,十分同情的看了纪父一眼。
如果不是纪冉进门,纪父或许还会哄纪母两句,说点好听的,但是看到自己女儿进门,当父亲的威严架子端了起来,“一天天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纪明光,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直接说,你去还是不去?你如果不去,你就带女儿做饭,我自己去!”纪母把手里的锅铲往炒锅里一扔,继续说道,“冉冉是我的心头肉,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三番五次被同一个男人伤害的。”
女人说话,三分能说七分,七分能说十分。
见纪母不退步,纪父深知自己说不过她,惆怅的叹了口气,“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纪父往门外走。
厨房里就剩下母女两,纪母带雨梨花的样瞬间收了起来,伸出一根葱白似的食指戳纪冉的额头,“我都懒得说你,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放下了吗?怎么又搅合到一起了?”
“妈,你轻点。”纪冉娇嗔的摸自己的额头,“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纪母横纪冉一眼,熄了火,边切配菜,边听听纪冉诉说。
纪冉知道纪母的脾性,只要是纪母想知道的事,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最好最快速的解决办法,就是如实回答。7问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