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由他如何暴力,傅黎夜闷声不吭,只死死地盯着他,就是不放开他的手脚,让他接下来难以对苏清韵再做什么。
流氓累得汗水直流,下手便越发狠毒,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谁在里面?”门外传来一声疑问。
“谁在里面?”门外传来一声疑问。
男子的声音吓得流氓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敢发出声音,试图蒙混过关。
但是外面的人听见里面没有了声音,反而越发好奇,上前敲门询问。
流氓不吱声,而听出了傅庭安声音的傅黎夜心中一喜,就要张口呼喊。
发现了他的意图的流氓赶紧捂住傅黎夜的嘴,并恼怒地打了他一巴掌。
打了一巴掌之后还不解气,他又打了好几次,直至发展傅黎夜没了动静。
死了?
流氓一惊,探了鼻息之后才松了口气,事到如今他可不想再背上一条人命。
注意到晕死过去的这个人还死死地抱着苏清韵,流氓只以为这是个如他一般的不要命的色中饿鬼,便不再多管,只顾着为自己的处境心惊胆战。
“什么声音?”
因为恼怒流氓并没有留手,就致使响亮的耳光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即使有着一门之隔,也被外面的傅庭安听到了。
“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傅庭安因为里面没有响应而有着恼火,这是他家,他自己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现在在门外问两声而不是直接进去,已经是他身为一个少爷的有教养的表现了。
流氓已经吓得不知如何反应。
就算他是被人“请”进来的,但是如今事情没有办妥,他自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见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而是一副将他拒之门外的样子,傅庭安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又感到生气。
于是他走上前,发现门从里面栓住了,更是觉得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叫随身的仆从将门撞开。
门被两个大汉全力撞了几下,就打开了,房间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傅庭安一眼就看到了狼狈的傅黎夜。
“大哥?”
他惊吓得差点儿破音,傅黎夜此刻的状态看不上去就不乐观。
他双眼紧闭,鼻青脸肿,口鼻都流出了血迹,一身衣物脏乱不堪,一副被人痛打了的样子,任谁都想不到文国公府的大公子会沦落到这等境地。
傅庭安从小都很尊敬崇拜傅黎夜这个大哥,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痛不已,赶紧上前,一脚将流氓踢开,想要将傅黎夜抱起来,却不想傅黎夜将苏清韵抱在怀里,叫他不能做其他动作。
他同样做出了和流氓之前相同的动作,伸手叹了一下傅黎夜的鼻息,然后松了口气。
尽管如此,傅庭安依旧愤怒不已,他不听流氓的解释求饶,对身边的仆从说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他一向英武伟岸的大哥,如今虎落平阳,竟然被一个地痞流氓欺辱到如此境地。思及此,他一面恨不得将流氓碎尸万段,一面对造成一切起源的苏清韵越发痛恨。
苏清韵是死是活无所谓,大哥却不能出事。如今傅黎夜浑身是伤,还和苏清韵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抱在一起,明显不能让他去找大夫,只能让罗思绮来一趟了。
于是他又让人去请正好在府里面罗思绮。
此时傅庭安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罗思绮计划的,而当事的三个人有两个人都昏迷不醒,他又不想听流氓的话脏了耳朵,于是让教训的人留流氓一口气,等着傅黎夜醒了之后再审。
当务之急,还是傅黎夜的身体。
他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匆匆而来的罗思绮。
罗思绮匆忙感赶来,见房中只多了傅庭安和他带来的仆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门关上。
傅庭安本来见到罗思绮就想招呼她赶紧给傅黎夜检查身体,却被她这一番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问道:“思绮,你这是……”在干什么?
罗思绮本来想故作轻松地对傅庭安笑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表情,笑不出来。
她将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引开了以防苏清韵突然醒来弄出动静坏了计划,却不想方便了腿脚不便的傅黎夜,将好好儿的计划弄得一团糟。
如今要如何收场?
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法,焦急得不知怎么应对。
“怎么了?”
傅庭安见罗思绮表情不对,面对他的询问也久久没有说话,联想到她进来之后的做法,心里不由得一突。
“庭安……”
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让傅庭安置之事外,于是眼眶含泪,将自己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我……我也是一时昏了头脑,”她期期艾艾地哭道,“如果不是苏清韵,夫人也不会被老夫人误会关禁闭,而夫人又是你的母亲,我一时气不过,就……”
傅庭安本来一开始对罗思绮所作所为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些气愤,但是听了她的解释又心头一软,内心的火气如同被一阵风吹过,瞬间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