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兽观察片刻后告知慕小川道。

“半月形地域……那里面有什么？”

慕小川眯着眼，转头看着身后逐渐消散的无伤圈边界。

“当阳界与月境分离之时，我在远处曾看到有一群人乘着黑雾前行，看起来像是往半月地界内去了。”

“乘着黑雾？”

慕小川皱眉问道。

“是。”通天兽肯定了一声，道：“只是那群人看起来，好像都不太正常。在他们的周围似乎都围着死气，看起来像是早已死去的人，只剩下了魂魄一样。”

“他们都死了？”

这下慕小川更加惊讶了，一群死人，怎可能乘着黑雾前行？难道是酆都鬼使？

“不确定，只是看着毫无生气，似是死人一般。”通天兽也不很好解释，因为当时它离此地较远无法看清那帮人的真面目。

“行尸走肉……”

慕小川忽然想起来这个词，当初在南明城，他便曾遇到过类似的人。他们没有生气，没有意识，只是凭借着某种本能而行动，而破坏。

可方才听通天兽所说，这些人是群体行动，且看起来十分有规矩，那论起来便不是行尸走肉，而是某一特殊存在？

该不会是……

与迦叶波对立的种族？

在迦叶波与他谈论之时，慕小川便猜测他们可能是生于阳界之内的种族。而今看来，那一群看起来像是死人一般的族群，应当就是月境内生存的种族了。

那如此说来，这股邪恶的气息岂不是就是指他们？

现在再说起来，这第一道因果，便是他与殇帝。第二道，便是太穹法，而这第三道因果，莫非就是两族？

只是这三桩因果，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轻易可以了结的。虽然在太穹法上有通天兽的协助，可与殇帝，这万古之前的人物，他要如何了结？

“对了。”

忽然，通天兽好似是记起了些什么事情，开口喊道：“之前有一段时间，那座古城似乎也是被这黑雾所笼罩，遮天蔽日，如深渊一般！”

“深渊！黑雾！”

啪！

慕小川脑中的灵光忽然一闪，在一刹那间，他好似想通了这其中的好几起事件！

这要从与诸葛的相识说起。在进入羽族旧地之前，诸葛就隐隐表示过他的担忧，他担心这次羽族旧地之行是一场阴谋，这从先前的各方请帖便能看出来。只是至于谁是那个隐藏的叛徒，不是从谁广邀天下便能看出来的，这是其一。

而诸葛之所以与自己详说这些，大概也是因为看出来了什么，他号称经天纬地，看一个人的未来还是不难。

其二则是阳界与月境的分离。这个问题可以归结到慕小川的一桩因果之中，起初他以为会是与迦叶波相关，但现在看来，更多的是因为太穹法。

此两境原本的存在可谓是鬼蜮炼狱一般，入之即死，无可生还。但因慕小川的潜入与进化，这里的世界被重新开启了，而且在开启的同时，慕小川似乎还进入到了一个奇幻玄妙的黑白世界之中

其三，则是梵天所留的信息。

现在慕小川大概可以明朗梵天的用意。当初三教共修不行的原因，应当是与四次重叠空间有关，而梵天所掌握的只有吠陀经，三教共修除去天道不允外，更重要的是三教不平，所以才导致了他的失败。

但失败归失败，梵天倒是因此而活出了第二世，更是将佛道双法融入了己身，所以在后来王若依所遇见的梵天，便是他的道身。

而从他留给王若依的道字密藏来看，他在道法上的造诣也仅仅停留在三清之中。而在三清之上，还有始界太穹，所以他失败了。

只不过这次失败是值得的，他为后人铺了路，也就是说，慕小川将要走的路，梵天以替他走了一遍，如今缺少的，只是上路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