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两个小杂种藏在了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奶奶的,两个小杂种可是大行皇帝亲定的钦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敢窝藏逃匿,活得不耐烦了吗?
“唰”,拔刀出鞘的声音“啊”,一声凄厉的惨呼。他和雯雯吓得浑身颤抖,心脏嘣嘣跳得几乎就要迸出胸膛,冷汗顺着脊背浸浸淌下,很快便湿透了衣服。不过瞬间工夫,他和雯雯却觉得仿佛过了千年一般漫长。
二十余名黑衣军汉或持刀牵马,或秉烛举火,绕过坡坎下至沟底,骂骂咧咧的搜寻了过来。
他这才察觉他和雯雯的藏身之处,原来竟是一口即将干涸的荷塘当时,他和雯雯就躲在紧靠塘畦的数茎枯荷下面,簇簇蒲扇大小的干皱荷叶刚好将他和雯雯遮挡得严严实实。他的一支胳臂伸出,死死的护着雯雯柔软娇嫩的脖颈。一名黑衣军汉带着马刺的靴跟踩中他的掌心,他咬紧牙关,忍禁疼痛,硬是没有哭叫出声又有一名黑衣军汉手把长刀,哗哗的拨着满塘荷叶,长刀逼过他的脸颊,他咬紧牙关,压抑恐惧,还是没有哭叫出声。
“也许,真的并不在这里!”
“奶奶的,那厮会不会故意把我等引至此处,却放两个小杂种反向跑了?”
二十余名军汉攒集一处,悄声嘀咕。
终于,暗夜追杀者们一个个翻身上马,狂奔疾驰,就象突兀而来那样,又突兀而去的消失在了暗夜当中。他和雯雯一口气松下来,直觉又饥又渴,又疲又累,浑身寒凉如冰,两眼一黑,便双双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他发现他和雯雯并肩躺于一张温软舒适的床上。明媚的阳光透窗而过,柔和的抚摸着两人的脸蛋房间内热汽氤氲,暖意融融,一口吊于梁上的铁锅内,咕咕嘟嘟的翻着水花,不知在煮些什么。终于,他忍禁不住的呻吟了一声。一张极其美艳的暮年女人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个女人,就是如今的孟姥姥。……
“哥哥,哥哥!”
一声娇脆的呼喊,惊醒了沉浸于回忆当中的赵珏。赵珏抬头看时,却是雯雯郡主身着一袭素净白衣,眉眼间闪烁着狡黠的笑意,穿花度柳,宛如一只欢快的蝴蝶,翩翩袅袅的迎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