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她就醒了假装醒过来。然后喃喃自语起来哼哼唧唧,继续演戏。她那个面无表情的助理给她用了些溴盐。然后她总算醒了过来,有力气开始去叫她的律师了!她表示没有自己的律师在,她一句话也不会说。”
“一会儿歇斯底里,一会儿找律师。我得问问你,这是自然的举动吗,康裕?”目暮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以你从事刑侦,对西方人的了解。”
“我得说,在这个情况下是完全自然的。”康裕冷静的说。
“你是说,因为她明知有罪,所以才这么做吗?”看来简已经把目暮气疯了,以至于一向谨慎断罪的他,说出过格儿的话。
“我的意思是,她先让你们警察看一看,一个女人在忽然得知自己的丈夫死去会有什么样的表现。然后,等到自己的戏剧本能满足之后,她天生精明的去寻求律师的帮助。”
紧接着康裕耸了耸肩,“她演了这么一场戏,而且心知肚明,自己不会因此被认定有罪。这只能说明,她是个天生的演员。”
“也罢,这件无头无脑的案子,一定还在里面存在着隐情。”
“看来你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我很肯定她不是无辜的,但是这件案子办起来必须慎重再慎重,它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谓将军孤冢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等着吧,这件事会从东京的报纸头条贴到台湾,再贴到英国。”
他明显更在乎的是警察的荣誉名声,而非是所谓的明星之流。
听见目暮的话,本能想要张口反驳的毛利,一想到目暮是那种喜欢看能剧,流行思想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家伙,他就明智的闭上了嘴。
“说起报纸,我想你一定没有仔细看今天的报纸,目暮警官?”康裕看着目暮的圆圆侧脸。
“社会版。”他自己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毛利。
毛利翻到后,开始大声的念了出来:
江井智夫先生昨晚在隅田川河畔的府邸主办了一场非常成功的晚宴。出席人有:
降矢技野先生及其夫人,著名影评人深尾繁先生,日卖电视台长芥川启智先生,简塞西尔中川夫人等人。
目暮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就摇了摇头。
“这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这消息完全可以事先送到报馆。你会发现中川夫人她根本不在那儿,或者是她迟到了大概是在十一点之后。你不会把报纸上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吧,康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