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特别的情况让你改变了自己的注意呢,中川先生?”
“这一点就真的是只有我自己能了解了,康裕先生。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或者这么说吧,慢慢地我也认识到就这么断绝请恕我直言丢人的联系是有好处的,我的第二次婚姻,确实是一个错误。”
“你太太也这么说。”他附和道。
“是吗?”
那一瞬间,中川僵死冰冷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奇怪的光彩,但依旧和之前一样转瞬即逝。
“那好,感谢你满足我个人的好奇心,中川先生,如果没有什么要交代给你夫人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在多叨扰你了。”
康裕说完请辞的话并且鞠躬后,中川的表情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拒人千里了。
“请二位务必原谅我临时更改自己的行程,我明天要去一趟香港。”
“无须多礼,我们自当客随主便。”
“其实是去哪里的苏富比拍卖行购买艺术品。我看上了一个小小的东方雕像。可以称得上完美以它那种怪异的方式,或者应该这么说,我的品位一种与众不同。”
然后他又露出古怪的笑容,朝着一旁的书架看去,而康裕二人也把目光投向书架。上面是一本卡萨维诺的回忆录,还有一本叫做铜牛与暴君,最后的一套则是看起来记载的是关于中世纪酷刑介绍的丛书。
其中康裕看到中间那本书的名字之后,就想起了罗马的铜牛烹杀之刑,铜牛刑因为杀死了自己的发明家和赞助者暴君而颇具传奇。
这种刑罚就是把人关在牛肚中,然后点火烧,期间受刑者的惨叫声会从铜牛口部设计精妙的铜管中传出。
而因此听闻过这样的酷刑的康裕,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简在谈及她丈夫时的那种颤栗。她百分百不是在演戏,那一定是真实感受。
这不仅让康裕揣测中川是个什么人。
中川一边表现的非常和蔼同二人告别,一边按铃叫人过来。而二人走出门的时候,那个长相异常英俊的管家正在恭敬的等候在大厅中,就在后出来的毛利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他瞄见书房里的一幕,几乎让毛利整个人跳起来。
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形,嘴唇紧缩着,露出那俩排洁白的牙齿,圆睁的双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干瘦簸张的双手仿若要撕裂面前的一切,以泄那癫狂的怒意。
毛利虽然没有看懂那书架上的书,但是他现在可以理解他的俩任妻子都为何离他而去了,不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那如同钢铁般的自制力,整个会面中他都表现出一副冰冷的态度,那种融入骨子里的桀骜之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