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一愣:“真的?”
众小姑娘点头。
萧宝儿立时瞪了方诗诗一眼,方诗诗吓得一缩。也不知道是方才的话,还是这个赌约惹了她,反正她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萧宝儿的不高兴了。
“宝儿姐姐,你最厉害了,可要为我们作证哦……”卿亲亲歪着头,看向萧宝儿。
木已成舟,萧宝儿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尽管心里实在是不高兴,面上也只能强装,点头答应了卿亲亲。
很快就到了上课时间,众人各归各位,没人再说闲话。
散了学,杭婉儿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担忧。
“市面上真的有卿卿佳人的书吗?为什么她们都找不到?亲亲,你若是输了这赌约可怎么办啊?”
“哎,你盼我点儿好嘛,盼着我赢!”卿亲亲伸手扭扭杭婉儿的鼻子,笑道。
杭婉儿却笑不出来:“我从未听过这个卿卿佳人,就连给你送去的新书稿里也没有,这……”
卿亲亲懒得听她唠叨了,一把捏住她:“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保准能赢!你有这担心我的功夫,不如给我准备点东西,当做我赢了赌约的奖励!”
“啊?你想要什么奖励?”
卿亲亲歪着脑袋想了想:“你女红好,就给我绣一对香囊吧。记得,要一模一样的一对哦。”
杭婉儿有点不解。
一模一样的一对香囊,说起来寓意就深了,这种东西,肯定不是单独一个人自己佩戴的,一般这样的香囊,要么就是好朋友一同戴着,比如她跟卿亲亲,要么就是那种意味不明的男女之间相送。
说是一对,又没有那种明显寓意的图案,说不是一对,却又明晃晃地一模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尽在不言中。
杭婉儿虽然没有多大,但大人之间的事情,零零散散地也知道了一点点,因此更加疑惑。
“你要这个做什么呀?”
“哎呀,婉儿,我当然是有用,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你就说做不做嘛!”卿亲亲扯住她的袖子,开始耍赖。
没有人能抵得过卿亲亲的撒娇攻击,杭婉儿也不例外,很快就败下阵来,满口答应了她的要求。
散学后,卿亲亲和杭婉儿走了,方诗诗跟萧宝儿落在后面。
“蠢货!”萧宝儿暗自拧了方诗诗一把,“你是有多么蠢呢!她那么一激,你就答应了跟她赌,到时候输了,你真去学堂门口学狗叫啊?”
方诗诗疼的很,却又不敢哭,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这会儿她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是鲁莽了些。
“她就是在坑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笨的人!到时候你真的输了,可别来找我帮忙,你学完狗叫就从学堂滚出去吧,我们都丢不起这个人!”
方诗诗眼泪终于落下来,她连忙抹了一把:“她……那丫头,她真的是故意坑我的?!”
萧宝儿斜睨她一眼:“你以为呢?全京城就只有你一个人最蠢,人人都比你精明!不然为什么别人都不说话,偏偏只有你上了她的当!”
方诗诗不说话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擦也擦不过来。
要真像萧宝儿说的这样,她可就完了,不光以后不能继续在学堂上学,还连累家里的名声,说不定爹爹的仕途也会受影响,这可怎么办是好?
萧宝儿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哭,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忽然递过来一方手帕。
“好了,擦擦吧,哭也不是办法,还得想办法应对才是。”
方诗诗登时一喜:“宝儿姐姐你有办法吗?!”
萧宝儿语气变软了:“谁让你跟我好呢,除了我,也没人管你了,我自然得帮你想办法。”
方诗诗立刻感恩戴德,萧宝儿的形象自然在她心里更加高大起来。
“谢谢,宝儿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好了,别哭了。”萧宝儿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她脑袋,“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你多找点人,去京城各大书肆门口守着,只要看到有卿卿佳人的书出现,就立刻买下来,不管是书肆往外卖也好,有人写了这本书到书肆卖也好,总之你先下手为强,她还怎么能赢过你?”
方诗诗一想,对啊,确实是个好办法,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然后便再三向萧宝儿道谢。
萧宝儿笑道:“谢就免了,以后好好跟着我,我有什么事,你尽心去做就行了。”
方诗诗满口答应。
萧宝儿转过头来,收敛笑意,在心里又骂了一句“蠢货”。
方诗诗这种蠢货,也只配给她做跟班,若不是她有用,她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话说回来,幸亏她今天来得晚,但凡来的早了些,卿亲亲那个小丫头少不得要在赌约里带上她,碍于面子,她不能直接驳斥卿亲亲,万一让她占了便宜,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