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婉儿正心情不好,今天这些事全都是因她而起,她正想着怎么挽回大家之间的关系,谁想到卿亲亲这个小丫头这么语出惊人,还会给人家改词儿,杭婉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那边方诗诗立刻气得跳脚,一旁的萧宝儿冷不防地掐了她一下。
“你是傻吗?!”
方诗诗吃痛,这才回转过神来,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说话,但是不妨碍她生气,卿亲亲跟杭婉儿收拾课本,方诗诗就在不远处拿眼睛瞪她们俩。
谁知卿亲亲收拾利索,忽然站起来,直愣愣冲方诗诗走了过去。
鼻子上的痛还没消减,方诗诗一愣,立刻向后蹦了一步。
“你还想干什么!”
卿亲亲一笑:“看把诗诗姐姐你吓得,我可没有想再打你哦,我娘说了,欺负人不是好习惯。”
方诗诗:!!!那你还打我?
卿亲亲仿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继续嘻嘻笑道:“我娘还说了,但是别人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打回去,绝对不能手软!”
说着,卿亲亲跑去方诗诗身后找了一圈,捡起了自己的金弹丸。
“我就是来捡这个的,虽然我家有钱,但金子毕竟是金子不是?万一被别人捡了去,那可就亏了!”
方诗诗完全有理由怀疑卿亲亲这个小丫头是在影射她,但是她却没办法回嘴。
卿亲亲拿了金弹丸蹦蹦跳跳走了,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诗诗姐姐,婉儿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欺负她就等于是欺负我,你下次要是再欺负婉儿姐姐,可就不是金弹丸打脸这么简单了。”
方诗诗瞪大眼。
只听卿亲亲一字一字,带着跟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一丝狠意,慢慢道:“我外祖父是吏部尚书,谁要是招惹我,我就让我外祖父罢了他爹的官!”
说完,忽然又扬起笑脸:“我真的说到做到哦。”
见方诗诗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卿亲亲这才满意了,拉着杭婉儿走出了课室的门。
卿亲亲走了,方诗诗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再跋扈,今年也不过才十多岁而已,卿亲亲拿罢官这种事威胁她,她怎么受得了。
“没出息!”
萧宝儿走过去,在她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方诗诗哭的更凶了。
“你可真是蠢,吏部尚书怎么了,就算是我祖父,那也不是想罢官谁就罢谁的官的,你懂不懂!”
萧宝儿的祖父就是萧皇后的爹,当朝丞相萧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就因为如此,萧宝儿从未将卿亲亲的外祖父,吏部尚书秦登看在眼里。
方诗诗一向以萧宝儿马首是瞻,听她这么说,便不哭了。
“宝儿姐姐,真的吗?”
萧宝儿瞪她。
方诗诗立刻改口:“宝儿姐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萧宝儿满脸不悦:“你要是以后还想跟着我,就老实点儿,不要总有事没事去招惹她。”
方诗诗一愣。
“宝儿姐姐是说卿亲亲?”
可是,卿亲亲不过是一个六岁小丫头,为什么宝儿姐姐这么袒护她,甚至可以容忍她各种嚣张跋扈?
“我留着她有用。”萧宝儿眯了眯眼,“别的别多问,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是……”
……
出了学堂的门,各家来接人的马车都已经等在这里了,卿亲亲拉着杭婉儿跑到了自家的大马车前。
来接卿亲亲的是二哥卿晨恪和三哥卿晨礼。
卿晨礼今年十五岁,还在上学,这会儿也正是下学的时间,卿晨恪则是从衙门放衙出来,两个人总是结伴来接她。
见卿亲亲过来,卿晨恪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今天怎么样?”
卿晨恪文武双全,在卿亲亲的心里一直都是好厉害的存在,只可惜家里已经有大哥习武从军,爹爹综合考虑,觉得二哥留在京城比较好,于是二哥就入仕,目前在户部做着员外郎,是一个七品小官。
但在卿亲亲的印象里,做官对二哥来说算是屈才了,她家二哥其实十分有经商头脑,更适合去做翻云覆雨的商场巨贾。
经商……卿亲亲想着,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念头在脑子里亮了起来。
抬起头,给卿晨恪一个大大的笑脸:“今天在学堂很开心啊!”
但是一旁杭婉儿的愁眉苦脸跟她形成鲜明对比。
杭婉儿向卿亲亲两位哥哥道了个歉,把今天在学堂的事情说了。
“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那本青公案私自拿到学堂去,亲亲也不会被罚抄写五十遍,都是我的错……”
一旁的卿晨礼听到书名,立刻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