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水笼烟拼了命地将她水家的人拉上来,管他什么阿猫阿狗都扶持上来做了官。弄得现在整个朝堂有一半的人都是在支持水笼烟,这样的朝堂还是皇家的朝堂吗?”
“皇后娘娘,看到这些难道您不会觉得后怕吗?水至高当年就是功高震主,所以才请辞去镇守边疆的。现在水至高退了下来,水笼烟又上了位。”
“他们父女俩这就是在玩弄权术,把持朝政。”
说到这些话的时候,皇后心里头自然也是膈应的。她不是没想过这些想法,她心里头一直都在堆着这些东西。
她就想着水笼烟或许是真的想要做权臣,但是水笼烟的表现又处处都是在为国家为人民谋福祉。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心里头的阴谋诡计又能有多深呢?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难道还看不出端倪吗?
惜尘缘看到皇后犹豫了,于是又提醒道:“皇后娘娘,您是不是也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水笼烟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肆无忌惮,身后不只是因为有水至高,还有水至高的那些关系网。除此之外,还有平西王在给她做支撑呢。”
“此番她为什么会去西锤?她根本就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去的,她是想要将二王拉下水!平东王和平北王为什么会去两地?不就是因为她想要让二王之藩吗?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水笼烟!皇后娘娘你可千万别忘了呀!”
经她这么一提醒,皇后心头对水笼烟的赞许此刻全都消了下去,心里头只剩下了记恨。
一想到莫等闲,她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就将落地先处死在了北漠。
惜尘缘又说道:“此番平西王正在北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死个人也是很正常的,皇后娘娘何不借此机会将他也顺手铲除了?”
听着惜尘缘一套又一套的杀人说辞,皇后娘娘有些震惊反问道:“你心里头怎么都是这些算计?难道除了暗杀一类的方法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闻言,惜尘缘皱着眉头,皇后怎么现在倒学会了心慈手软了?当初害死了柔妃的时候不也心狠手辣的吗?
一想到皇后想要左右逢源,利用完她唐家军这么多年,现在自己只是想要嫁给平东王做个妾,皇后却连这点好处都不给自己,她就为义父感到很不值。
惜尘缘两只眼珠子一转,随后又说道:“并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皇后娘娘,您也知道,时间是不等人的,现在镇西王在路上,再过半月他便能回到朝中。”
“您以为他回来以后,不会立刻想办法将平西王捞回来吗?只怕到那时,只持平西王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皇后娘娘连局面都控制不了。”
“再者,皇上现在话都说不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后娘娘难道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把持朝政吗?镇西王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一定会让平西王回来,并且让他继承皇位,到时候皇后娘娘和平东王还有平北王,还有容身之地吗?只怕到时候根本就不只是之藩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惜尘缘一再的提起皇后心中的恐惧来,她也不得不担心这些事情。同时她也觉得,若是平西王就此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见皇后有些心动,惜尘缘又提议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北陌那地方可是有突厥来犯的,现在又是黄沙漫天的时节。而且现在正值冬日,那些突厥正是饥饿的时候。他们为了掠夺粮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若平西王因为抵抗突厥而战死沙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这里,皇后目光直视前方,有一瞬间的发愣,惜尘缘知道皇后这是听进心里去了,也正在思考这种事情是否可行。
半晌之后,皇后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觉得如何才能够更严密的,计划将其杀死?”
惜尘缘勾唇一笑,说道:“皇后娘娘,近日北漠那边不是写信过来,要求我们增加粮食过去吗?我看,不如就利用这批粮食引起突厥来犯,然后将他们一起歼灭!”
“哦,看样子你心里面已经有了谋划?”
惜尘缘点头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可以假意将大批的粮食运过去,然后大肆宣扬出去,让突厥也得知消息。并且将整个运送粮草的路线也告诉突厥,我想突厥一定会倾巢而出去夺取这批粮食。”
“大批粮食落入突厥手中,朝廷的颜面何在?”
惜尘缘又安抚说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我们送过去的,可未必是粮草呢,也可能是糟糠啊。而且糟糠上路的话,会轻便一些,相信在路上的时辰也短一些。”
“这算是丢了一批糟糠,也没有什么关系的。而且事后我们还可以说这是声东击西,我们再将一小批粮食从另一条道上送往北漠,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