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天不由得震惊,拳头咯咯作响。
“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那可是水将军,你们的主帅,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那人闻言只是轻声笑,满眼鄙夷:“水将军是个好主帅,却不是会做人的。他可最是瞧不起我们兄弟几个,老是说我们狡诈阴险,重用那些光明磊落的。我们在他手底下快二十年了,却还只是个中将,哼!想要出人头地这辈子都怕是没机会了!”
“就是,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多年,一点好没捞着!真是受够了!”
陆中天还想说什么,营帐外忽然传来镇东王的声音:“放肆!身为将领,非但起不到带头作用,还在这里诡辩,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为首的几人无不震惊,看来人果真是镇东王,几个人又转为笑脸。
为首的将怀里的虎符和帅印双手奉上,一脸笑意:“镇东王,这是虎符帅印,请收下。那小妮子已经被我们正法了!”
“混账!竟敢行刺主帅,你们都要死!”
镇东王将虎符帅印收下,退了一步,示意二十先锋拿下他们。
为首的见情况不妙,顿时后退,抄起家伙便怒斥:“镇东王!你这是做什么?你拿了虎符帅印便想过河拆桥!你想一个人回临安城邀功吗!你太卑鄙了!”
“就是!你以为没有我们的协助,你能击退外敌吗?我告诉你,这边关蟊贼不是好惹的!而且我们的探子只听从我们的暗语,你敢伤我们一根汗毛,我保证让你一个情报也拿不到!到时候你别想收复失地回去邀功!”
镇东王一脸阴狠,冷冷道:“本王听不懂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他们!”
二十先锋准备一拥而上,那六人连忙摆阵,火冒三丈,怒骂:“镇东王你这个老狐狸!难怪段将军让我们小心你,你简直太没有合作的诚意了!我一定要突厥王杀了你为我们报仇!”
“突厥王?你们是对面的人?”
一声清冷带着杀意的声音传来,六人大惊!
不错,走进来的是水笼烟。
水笼烟望着那吃惊的六个人,淡淡一笑:“兵不厌诈,不用吃惊,你们砍死的是段天亮。”
“什么!大哥!”
为首的连忙掀开被褥看,那血肉模糊的人一身军装,可不就是段天亮!
“你这贱人!竟敢戏耍我们!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没机会了!放箭!”
水笼烟冷眸一眯,下令放箭,二十先锋立刻撤退,从军营外射入无数乱箭,将六个人迅速射成马蜂窝。
水笼烟大步上前,一脸狠绝,拎起来为首的人,问:“谁让你们杀我爹的?告诉我,我放过你九族,否则,我全杀了,保证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告诉你……”
“等……等一下,我告诉你,你别杀我娘……”
“没出息的东西!她不杀我们,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娘!”
话音刚落,为首的便一刀抹了想告诉水笼烟消息的那人脖子。
水笼烟狠狠皱眉头,冷声道:“好,那我成全你。”
随后丢掉手里的人,再次下令:“给我五马分尸!”
“你好歹毒的心!”
那人惊恐万状,却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陆中天连忙劝道:“主帅,他们好歹也是有些威望之人,你这样对他们,恐怕难以服众啊!不知道情况的人会以为你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陆中天!他们杀的人是我爹!是保家卫国的水将军!你觉得我过分吗?他们刚才要是砍死我,你现在还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吗!”
水笼烟冷声反问陆中天,其余十九人皆是胆寒,后退半步。
“那……株连九族,也未免太过分了。”
陆中天又皱眉,一脸不忍。
“这个是假的,他们是他们,他们家里人是他们家里人,我没那么丧心病狂!”
水笼烟厌恶的扫了一眼苟延残喘的六个人,冷声道。
“多谢……主帅!”
有一人热泪盈眶。
“主帅,其实要杀水将军的人是……”
“呃”
那人话音未落便又被为首的抹了脖子。
“岂有此理!”
水笼烟气急了,抄起一把刀就狠狠刺入为首那人的胸膛。
“你……休想知道!”
那人竟然自刎!
“可恶……”
水笼烟冷冷拂袖,准备离去。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若不株连九族,其余人怎么会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