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异之余还是跟上了赵晟翊与随身的追风的脚步。
“殿下此番是准备带小女子去何处?”
“莫慌张,不过是一处近些日子我发觉有些异样之处罢了。”
墨莺歌有些讶异,原来此番除了讲些去留相关的事情,居然还有其他?
走了不一会儿,三人行至了这后花园的深处。
一路走来,墨莺歌不由还是得感叹这花园着实是布景绝妙。
山水风景,花草林木。皆是处处成景。
不过这些看起来并不是赵晟翊此行的目的。
但最终,约摸走到了花园的另一面之处,赵晟翊与追风忽地停下。
而墨莺歌走得慢些,后到两人的身后之后才得以看清眼前是何光景。
看见的一瞬有些背后发凉。
一大片的罂粟,虽是说不上多大多广的面积,不过幼苗或者带着花苞的植株还是也还是占满了几乎整个角落,看起来有些数量。
这么多的数量,果实若是收获,足以让人上瘾。
“殿下这是……”
墨莺歌声音尽量平静。
“前些时日,顺路帮我照料了一番花园的一位故人忽地和我说此处出现了些许危险的东西。”
赵晟翊此时低着头,墨莺歌着实看不清他的表情,无从判断这些话里多少真假。
“不过我确实是不识这是何物……那故人也说得模糊,便是只能问问姑娘可有高见?”
“此乃……罂粟,乃是果实可叫人上瘾的毒花。”
墨莺歌一边说着便是望向了赵晟翊。
赵晟翊居然不知此事?这罂粟所需的生长环境严格,若是没有悉心照料怕是难以再次存活。
看着花的根部,那些土也不似是旧土,而是为了种着花专门换上的特别花土。
一番大工程。
在这让人捉摸不透的主人家眼皮底下。种下毒花?
赵晟翊似是思索了一整何事,大约有了思路,便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指点……”
便是转身往花园外走去,不再管这处毒花的模样。
墨莺歌捉摸不透,这方才还在看着有些疑虑之人在知晓这毒花是何情况之后居然变得更加镇定了。
却不好多嘴。
这些事情她似是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另一种暗面,每当赵晟翊想要有所隐瞒之时,自己可能的确是不知道要好些。
“不知今早上我与你说的事白姑娘思考得如何了?”
赵晟翊的语句中,没有了方才之事的影子,只是由追风推着,不紧不慢往花园稍潜些的地方走去。
“今日起殿下已是不需要日日针灸换药,而寄宿在殿下府上如此之久,小女子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墨莺歌不知赵晟翊的打算到底是何意,只是客套着应允了回白府之事。
“白姑娘客气了,白姑娘得以救我腿疾便是我的万幸,住宿几日又有何妨。”
赵晟翊的话中意味显然,果然是有所目的的。
“只是有些想着白姑娘来了帝都之后便未有多少时间与您家里的人相处,白大人也是来要了两次人了,想必也是想念姑娘。”
原来今天下午那阵门口的骚动是白国安又来了?
阴魂不散,既然是急着把自己这好女儿送出去,又何必现在又想要回去?
墨莺歌的不屑几乎是要现在面上。嘴角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殿下也是考虑周到,小女子这些时日来却是是与父亲少有联系。”
却实在说不出口思念这不要脸的父亲的话。
“然,我也觉得白姑娘如此想来,应当也是一样的这般心情,便是想着将姑娘送回,多陪陪白大人,说不定还可为他分些朝堂内外的忧才是。”
陪陪这个狗官?分忧朝堂内外?
这话说得倒是在情在理。
不过这番强调之后,怕是应当理解成多盯着白国安,也看看朝堂内外的变动走向吧。
这远话说得也是一流。
比那些年墨莺歌随着柳如是学的那些江湖黑话有得一拼。
不过是更加冠冕堂皇,还虚伪难懂罢了。
墨莺歌自是见多了江湖事情,除了复仇一事的执着外再无多少感情的人。
却也不喜欢这所谓朝堂。
“殿下所言极是,小女子也确实有此意,若是思及可为爹爹分忧,我自然也是没有理由不愿意的。”
还是应了下来。
不来此时成了自由身的自己就是该走向下一步了。她与这陆氏母女,也是有账要算的。
“我已告知白大人明日再来迎接白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若是还需些时日收拾东西也是可再给些时日也不错……”
“多谢殿下细心了,小女子并无多少身外之物,就此回去便是。”
自然把自己打包带走的那些药材都忽略不计了。
“……如此也怕姑娘在白府不方便继续钻研医术,我明日差人将药柜也一同送去应是好些,再将你已是使唤着习惯些的那小丫鬟也一并带走,不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