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那些还没演到这步就被宣告失败的大夫不同,他此时怎知应该是何症状,只当顺着墨莺歌上次所说的应有的情况说着。
聪明如墨莺歌,自然知道何时应该接话。
“殿下是否试过在旁人搀扶下站立或者走动?可有成功的迹象?”
这番话在多年佯装作有所病痛的赵晟翊耳中自然是非常熟悉了。
到了这种时候,换了一般大夫,赵晟翊只需一律回答完全没有感觉便是,可以打回不知多少不敢质疑得罪他的。
不过这话在墨莺歌口中说出来,自然得另外一番思索。
不过是,你想快些好还是再慢些时日?
“未曾试过,不过既然大夫说了,不知现在大夫可否助我一试?”
墨莺歌闻言没有多余反应,这明摆了是来添堵?这莫名其妙地想要接近她又是为何?
那便试试就是。
“自然可以,不过小女子怕是自己气力不够,要是摔着殿下更是不应当了。不如还请殿下令追风大人扶您一试。”
“……也可。”
这女人居然这般戒备自己,还细心至此连接近都防备?
倒是显得有些似只野猫似的可爱又恼人,不过这般倒是给自己添了些麻烦,装出无力的模样么……
也不是装了一时半会儿了,只是要装到哪种程度倒才是问题。
“白姑娘所言确实。”
赵晟翊看了墨莺歌一眼,望见她眼中的得逞,也不说破。
“追风,来扶我。”
便转头去唤道。
追风闻言默默上前,如往常一般扶着他站起身。
“殿下可试着寻找支持之感,若已经好转应该是可站立片刻。”
这般程度吗。
还真是个聪明姑娘,几乎将他所想都料到得相差无几。
赵晟翊照着她所言,在追风扶着起来之后微微用力,站得似是有些勉强的模样。
就算只是如此,在场之人除去墨莺歌都是万般欣喜。
“恭喜殿……”
追风话还未说完,赵晟翊似是无法站稳一般忽地又坐下在了软榻之上。
追风吓得几乎扑上去,却还是在他跌坐下之后才到面前。
在场之人除去墨莺歌,又是一阵慌张。
演得一手好戏,连自己人都骗么。
墨莺歌内心无语,却还是为了安定这些人心出声。
诸位莫慌,待小女子来看看。
听闻墨莺歌出声。
一直以来表情不多甚至有些木讷的追风此时面上的焦虑才收敛。
一番望闻问切的检查之后,墨莺歌佯装出思索而后又确信的模样,最终开口道。
“殿下无碍,只是有些不适站立而站不了久些罢了。”
说着看向了赵晟翊,他似是很满意地望着墨莺歌,眼中满是戏谑。
“殿下此番只需这几日多加练习,再每隔三日一次针灸,不出一月,便可康复。”
赵晟翊此时表情有些许犹豫,一个月……
一个不短不长的时间,倒也正好,足够他做好正式以太子身份存在的准备了。
墨莺歌看出了犹豫,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便补充道。
“当然,此间殿下切记戒酒戒躁,注意些保暖,莫要受凉。小女子这番法子是否成功便是就在这几日,若是犯了这些禁忌,怕是又要花些时间……”
似是为了让赵晟翊注意,念重了戒酒戒躁与受凉,还有花些时间这些词。
赵晟翊眼中光亮一闪而过。
的确细心,还为自己若是还改变主意留了后路吗。
赵晟翊倒是越发满意这“白大夫”了。
追风闻言甚是欣慰的模样。
当日赵晟翊被射中便不能行走之后,他便一直自责,本是贴身侍卫的自己居然未曾护好这他唯一的任务,也就是太子赵晟翊。
而后赵晟翊常年腿疾不愈,追风自是比谁都担忧。
此时听说要不了一月,赵晟翊便可痊愈,一时欣喜于颜色之上。
几乎忘了礼数,抢在赵晟翊回话之前说道。
“白大夫不必担忧,在下必在这些日子好生照料太子殿下,祝其早日恢复腿疾。”
赵晟翊明显是未料到追风居然忽地出声,一时把方才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他倒是明白追风的这番欣喜,必然是真情实感的。
便一笑,才说道。
“便是如追风所说,我自己也是会注意些的。”
墨莺歌见这台阶没给到该给的人手上,却因追风实在是过于真挚,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便应了一声放心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追月阁去。
望着墨莺歌收拾的模样,赵晟翊忽地出声。
白大夫来这翊王府也是有些时日了,应当也是思归,不知若是就此归白家看看如何
墨莺歌闻言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