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这一个机会。”她说,“若你错过了,便是嫁与不爱之人将将痛苦余生。”
宋怀毓平静无波,“那娘娘,可嫁与了心爱之人?”
座上的筠西微愣,随即笑道,“这近二十年来,你是头一个会如此问我的人。”
筠西的目光落在自己一身华美繁缛的衣裳上,“可我是从不后悔的。”
“若是我不能如意,我便是要他也不能如意。就这样,就这么斗下去,我也是不会后悔的。”
她未回答宋怀毓的问话,可宋怀毓也猜到了几分。这其中种种利害关系,恐也只有筠西自己是最为清楚。
而这一切,本就与她宋怀毓没什么干系。她不会走筠西这样的一条路。
断然不会。
宋怀毓低头不语。
筠西的手指屈起来敲了敲扶手,“你倒与她不一样,她是不会如同你这般乖巧的。或许论起来,与我相较,她还要肆意张扬许多,更像漠北的儿女。”
从筠西的宫殿出来时,宋怀毓回头望了望顶上的牌匾,是镶金的“博裕宫”三个大字。
矫若惊龙,入木三分,是岁时亲手提的字儿。
从筠西的话语中,无处不是透露着她与岁时的一位故交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更甚者,岁时便是因着这不同寻常的关系才格外娇宠她。
莫不是,岁时对宋家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单单只因为这个理由?
少夷是傍晚回来的。
彼时宋怀毓院子辛夷树枯朽颓败的消息已在京华传遍,大有惊奇。酷笔趣阁ku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