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刻,林瑾瑜手里所有的牌都跑掉了,除了一张大王。全局最大的单牌,这回可算是十拿九稳了。
他浑身的得意藏不住,小尾巴翘上天,已经把那张牌拿在手里,高高扬了起来,眼看就要把它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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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礼轻描淡写道:“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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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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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礼:“四四五五六六。”
林瑾瑜:“不要。”
张信礼:“三带一。”
林瑾瑜:“……”
张信礼:“对九,赢了。”
林瑾瑜简直无fuk说:“你这什么什么跟什么?”
张信礼无辜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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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哄堂大笑,木色道:“快快快!刚刚谁说要脱光了丢到海子里去的!”
林瑾瑜惨叫一声,拔腿就跑,木色一跃而起,像只兔子一样扑过去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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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斌也一起过去堵他,两人一左一右围追堵截,把林瑾瑜按到地上。
“别别别别别!”林瑾瑜使劲抓着自己的裤子:“有女生!有女生在!”
“那不管!快点来看扒地主了!”
林瑾瑜的嚎叫响彻天地,他双手死死抓着自己裤腰带,死命往前爬,要逃开身后这俩变态的魔爪,三人哈哈哈哈搏斗间,林瑾瑜脚下一滑,以一种狗吃屎的姿势一脚踩空扑进了水里。
木色和张文斌静了三秒,然后爆发出一串简直可以洞穿银河系的鹅鹅鹅鹅鹅鹅笑声。
林瑾瑜翻身过来:“嘶啊有没有良心啊!还不快点拉我上去!”
张信礼忍着笑,踩进水里朝他伸出手,林瑾瑜哎哟哎哟叫唤,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一拍水面,激他一身水,道:“笑笑笑,笑屁啊!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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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裤子也干不到哪里去了,木色在一边眼泪都乐出来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凡是不要吹牛逼,吹得越大,摔得越惨!鹅鹅鹅鹅鹅鹅……”
今天日头很大,晒了小半天,他们的上衣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几人陆陆续续穿上了衣服,只有林瑾瑜愁眉苦脸。
衣服是干了,可是裤子湿哒哒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又不能当着陈茴的面脱裤子。
木色冲他道:“你可以学王八,趴在地上,增加暴晒面积,这样没准干得快一些。”
“滚你的。”林瑾瑜回。
几人打牌的接着打牌,自由活动的自由活动。
过了一会儿,在四周瞎溜达的拉龙不知发现了一个啥东西,大喊大叫他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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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停下调侃捉弄林瑾瑜的大业,起身往他弟那边走:“啷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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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龙头抬得高高的,伸手直直指着被繁茂绿枝稀疏遮掩着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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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抬手遮了遮刺目的阳光,定睛望去,绿意盎然的枝丫间原来有一只褐色的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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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窝建得很高,在一根极细的分枝与主枝的交界处。颤颤巍巍的细枝丫托起一个半圆形的灰褐色鸟窝,像是托着一顶倒扣着的灰褐色贝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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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目测了一下,说:“这有三米快四米了吧,太高了,里面有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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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龙于是踩着树干试着往上爬了好几米,他眯起眼睛往鸟窝那儿瞅了瞅,说:“有!不是空的,有三四个蛋!就是树枝太细了,肯定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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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试着往那根托着鸟窝的枝干上挪,没挪几步就感觉脚下的树枝摇头摆尾,不堪重负地发出了警告,不敢再下了。
“你先下来!”木色在地上喊。
拉龙几下扑腾落了地,讪讪地说:“我够不着。”
木色也有点可惜,拉龙是这里最轻的,他都踩不过去别人就更不行了。他家吃肉的机会不多,几个鸟蛋掏下来,煎熟了撒上喷香的葱花,也算是一顿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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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张信礼围着树踱了几圈,抬头看向木色发现的那个鸟窝,眼睛在相邻的几根树枝之间来回转动。
“够不到,”陈茴说:“要不算了吧。”
拉龙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沮丧,中午他就吃了点咸菜就清汤面条,现在饿了。塔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