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翎接到了麾下心腹的秘信时,姣姣正在给他敷药。
他不动声色的将秘信看完又不漏痕迹的销毁。
信里提及了自息翎被暗算后大殿和天后大欲暗中彻底将息翎在天界的势力一并拔除,信中言明了事态之紧迫,形式之危极。
九重天界应当已经布满天罗地网只等他去闯了,想必那天后行事如此明目张胆也是得了他那好父君的默许吧!
以前如此,如今亦如此。
生生逼的人没有半点退路。感受着脚腕处传来丝丝点点的温暖,息翎强行压下那点莫名的情绪。
他这次大难不死,是该时候该布局好好孝敬孝敬我的父君天后了。
我将他脚腕子上的伤药摸好一抬头就看见息翎正盯着某处发呆,眼中仿佛凝聚着波涛汹涌,和他以往任何一情绪都有所不同。
他仿若在在隐忍着什么似的,我以为是自己敷药的动作太大弄疼了他。
“是我弄疼你了吗?”
息翎迅速收敛起情绪微微一笑道
“没有,我在在想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虽然我觉得他在敷衍我到底也没做深究。比较我和他也不到交心的地步。只是心下有点微微失落。
“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有离开此处的打算”
“过几日后,待我的伤痊愈,我便带你离开这”
我想了又想还是将我肩上印记的事提了出来
“那我这肩上的印记呢?”
“这个,待我法力恢复,自然能将它去除,暂时先委屈你了”。
我打算为几日后的离开早做准备,比较有了上一次逃婚的经验我这一次一个人收拾起来十分利落,无非就是收拾些野果子和妖兽肉。
将它们都包好,贴身放进我云袖里。
我的袖子里可纳乾坤,只是以前嫌重就吃食之类放进了乾坤混沌里交给阿疯和阿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只傻笔。
早知今日有此遭遇当初拼死也得带出他们和我一起吃苦才对啊!失策失策。
不过这几日我的妖力倒是完全恢复了,不用在使力气搬石头打妖兽了。
魔界深渊处身着墨色深衣的魔君正站在一处优昙花前。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幽昙花像是在回忆往事。魔君看着不过而立之年倒是生的俊美无俦,周身自然而然的凝聚着上位者的威严。
身后恭敬站着一个与他极其相似的少年,那少年正是魔君之子墨城封,魔君默默站了良久才开口
“听说你被逃婚了”
墨城封面不改色
“父君是打哪儿听的谣言,未免太过可笑”
魔君笑了笑道“左右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更何况我还是你父君。
不过这妖界小姑娘性子倒是不错,跟她母君当年一样。”
墨城封想到那封送来的“退婚书”到底还是没绷住笑了。
“你上去吧!无需在这陪我”
魔君摆了摆手说道
“是,父君”
墨城封临走前看着魔君衣袖处绣的幽昙花暗纹,有些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飞身上去了,墨城封慢悠悠的走到魔殿里,取出了那封退婚书,提起笔改了一些字,又
划破手指在姣姣的名字旁边摁了手印,摁完满意才满意的笑了。
拿起看了又看
“也不知道那没良心的跑到哪去了”
而他不知的是没良心的正在给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离开做准备。
我收拾了吃食又收拾这段时间来我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忙忙碌碌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一旁的息翎见我这样忙碌就开口
“我们无需在收拾什么了,坐着吧!”
闻言我才坐在了翎身旁,想必是我养了这半月的“儿子”忙碌惯了,一时间闲置下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对了,息翎我还未曾问过你在九重天上的事呢!能说说吗?”
“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我在九重天界担任的是司雨一职”
“什么是司水一职,”
“执掌四时雨水的职位”
“是什么是雨水?”
息翎一怔惊讶的说道
“你不知什么是雨水?”
“我从未见过”
“雨水便是天上落下无穷无尽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