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墨认为那是一种独特的文化倾向,在这个贫民窟里,放纵、沉溺、及时享乐是“好事”,为了明天而积蓄力量、奋力突围,那是白费力气的傻事。
但无论如何,储物室被清空了。
通往地下室的门显露出来,表面那陈年的锈迹给这道铁门镶上了独特的纹理。看上去,这道门已经和水泥地板融为一体。
但没有钥匙,有钥匙锈成这样估计也打不开了。
林雨墨找了开锁的人来看过。
开锁师傅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行啊,这玩意看上去很沉重的,得用大型的设备。不过么,在自己家里上那种大家伙什,不仅费钱,多少有些荒唐。。。”
如此一来,男孩又回到了一筹莫展的状况。
连续几日的“搬迁”,除了让家里多出一块空间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效用了。
晚上,林雨墨在淋浴间,把水开到最大,冲走身上的脏汗、尘灰。眼见着那道铁门就在面前却丝毫不能有所作为,这种状况让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疲惫。
暂时,就先让铁门在那里维持原样吧。
近来的每一个夜晚,林雨墨就在这栋老楼里孤零零地度过。暑假的两个月,基本也就是这样吧,倒是觉着有些不好过,也没到完全过不下去的地步。
恰在这一晚,他接到了宋西昊的电话。
“雨墨,明天有空吗?来我家坐坐吧。”
“哦?明天就去吗?”
“只要你方便的话,我家这边没问题。”
“可以,明天我没事的。”
“那么,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