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可真可笑。
堂堂京城江式企业掌权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甚是和蔼可亲的皮囊,埋藏着令人恶心的面孔,真是物尽其用。
半年后,母亲一句话没留,匆匆出国。要不是机缘巧合加入“九题俱乐部”,要不是“九题俱乐部”师兄,他这辈子都见不到母亲。
紧接着又大肆安排他回归江式,随即又把他扔到国外。
现在又找人每一秒都盯着他,这十八年没有尽过义务,却在背后一步一步策划着他。
他都怀疑他脑泡是不是没发育好!
随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根烟,猛吸一口,还不解气,忽地想起来什么,抓起桌子上的东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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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本就不合。何必强求呢,你不会真以为现在我就只是我!”姜昱拨出一个电话,还未等到对面那人说话,就挂了。
“连锴,备机,我要回国。”
“嗯,那姜姨呢?”
“我已经把安排她在北欧。”
“林易之,话过了。”江简行睨着她,冷冷地道。
“哼,她就是个神经病。关你P事儿!”林易之乱嚷嚷。
“滚。”江简行良好的修养被气得浓缩成一个字。
“我看阮棠去哪了。”许文姝留下一句话,跑了。“帮我们请个假。”
深冬午后的阳光,不急不躁地撒在阮棠身上,乍一看就像一幅画里,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姑娘,仰着头背靠着粗壮的大杨树,光秃秃地毫无生命气息的大杨树,却向阳而生。
相处的这大半年里,许文姝多多少少听说过不同版本的阮棠。
都比不上现在这个把自己抱成团取暖来的震撼。
有人说,阮棠是孤儿。
有人说,阮棠是变态。
有人说,阮棠是神经病。
有人说,阮棠爸妈不要她了。
只不过每当有人放阮棠坏话的时候,第二天就会被收拾。
综上所述,他们不过是嫉妒阮棠。
她长得漂亮,有才华,英语老师承认的语言小天才,数学老师公认的天才。
人家即便语文不及格,也是甩了后方超过50分的第一,是所有教师放在C位的学生,也是学校的楷模。
许文姝从来没见过阮棠孤寂的背影。
她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和舒月白一样都不会碰她的悲伤和孤寂。
阮棠不说话,就是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