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瞎了一双这么好看的眸子。
宁婉越想越生气,将自己的脚丫子缩了回来,瞪着他。
凌刃寒深吸了口气,无奈起身,用帕子净了净手后,淡淡道:“宁小姐好大的口气,你若喜欢,咱家就给,日后你若是要上天,咱家难不成还要护送你一路西去?”
“那倒不必,”宁婉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只需要把自己的名字该做天,就好。”
“嗯?”
凌刃寒一时没反应过来,没理解宁婉的意思。
只是,看宁婉那一副春心萌动,小脸通红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想到这儿,九千岁冷嗤一声,将擦过手的帕子丢在地上,转过身,一副秋后算账的姿态道:“今日热闹,宁小姐看的可开心?”
宁婉今日街头看热闹,尽管一开始躲在人群后,凌刃寒还是一眼看到了。
茫茫人海中,也就只有她敢笑的那么肆无忌惮。
闻言,宁婉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千岁日日吃饭时见着苍蝇能开心?”
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居然说他是苍蝇?
凌刃寒禁不住抬了抬眸,压下满腔怒气,冷笑一声,道:“咱家不介意,今日便让你吃着苍蝇就饭!”
“我……”
凌刃寒的变态众所周知,宁婉心中清楚,若是真的惹毛了这位,以她今天这幅伤残人士的模样,怕是打不过。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给颗糖哄一哄。
于是乎,宁婉从怀里摸啊摸,竟是真的摸出一颗糖来。
凌刃寒身子一侧,避之如蛇蝎,惊恐道:“这又是什么毒物?”
宁婉:“……毒药!”
“宁小姐这是得不到咱家的眼睛,便打算毒死咱家吗?”
凌刃寒说罢,宁婉一把将糖剥开,塞进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凑过去,贴上了凌刃寒的唇。
九千岁最是厌恶甜食。
然而,当宁婉推着糖塞进他嘴里时,甜蜜划开,霎时间,他竟是忘了推开宁婉。
直到宁婉深吸了口气,小脸憋的通红,猛地一爪子拍开凌刃寒,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九千岁吃了我的糖,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哼!”凌刃寒眼刀子一扫,不自然的别开视线,漠然道:“你倒是野心勃勃,说说看,何事?”
宁婉咬着唇,忽的态度一变,笑眯眯的上前去报了凌刃寒的胳膊,讨好道:“我落了一样东西在丞相府,千岁能帮我拿回来吗?”
她仔细的想过了,蒙氏的牌位,必须要从佛堂里弄出来。但是宁婉对这种事情向来怵得慌,宁世海也不是那种会把东西送过来的人。更何况,药箱一劳永逸,只能从权势上,压倒他方可。
于是,宁婉才把主意打到凌刃寒身上。
放眼天下,谁最会以权压人?那必然是凌刃寒莫属。
凌刃寒微微一瞥,蹙眉道:“莫不是落下了你的脑子?”
宁婉:“……”
老娘有求于人,我忍……
“今日我已给了宁世海休书,我想把我母亲的牌位请走。”
宁婉话落,凌刃寒的眸子不可察觉的瞪大了些。
“你,给谁休书”
九千岁做人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听说女儿给爹休书的。
这宁婉,还真是一天不闹出点幺蛾子就一天不安生。
宁小姐吸吸鼻子,严肃道:“我替我娘,休了宁世海。”
“宁婉!”
凌刃寒忽的叹了口气,无语道:“你能安生一天么?只一天,咱家便谢天谢地了。”
琅琊蒙氏,若是休夫,这事儿闹出来,动静不会小。
宁婉替母休夫,事情若是闹大,必定会影响到朝中势力。毕竟朝廷中,还有不少琅琊蒙氏的势力。
之前是碍于宁婉这个纽扣横在琅琊蒙氏和宁世海只见,如今若是休夫……
凌刃寒眉头挑了挑,心没好气道:“你还真是会给咱家惹事。”
“千岁,你只说帮不帮我!”
宁婉眼巴巴的望着他,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指使九千岁的人,宁婉也是第一个。
凌刃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面无表情的便要离开。
谁知他刚起身,身后,便像是黏了一道小尾巴似的,宁婉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肢,呼天抢地道:“孩儿他爹啊,你不能丢下我们母子,就这么撒手而去啊!你若是不管我了,日后这日子我还怎么过啊!”
九千岁嘴角一抽,“放手!”
“什,什么?凌刃寒,前几天夜里你还抱着人家喊么么哒,这才穿上衣裳几天啊!你竟胸口!你这么做,对得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么?”
门外,刚走到院门口的韩香瞬间脸色惨白,身子摇晃了两下,忽然脸色铁青的朝着院子内冲了进去,怒声骂道:“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又是再哪里弄出来的野种,竟敢栽赃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