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雪抿着嘴唇不屑的笑,你个无赖,配我给你沏茶,我不烫死你!
这开水是刚烧好的,那自然是烫的要命。再往茶壶里放些茶叶,就直接将茶盘端过去,装作热情的给陈二贵砌了一杯茶递过去,
“来,阿贵哥,这是我娘从山上新摘的嫩茶叶,口味清新香甜,尝尝。”
陈二贵再次沉浸在夏之雪的软弱的声音当中,都忘记自己接过的这杯茶烫的要命,直接就端到嘴边一股脑儿喝下去。
才喝下去,就突然蹦得跳起来,“啊,烫烫烫!”
夏之雪在旁边见着机会抬起右脚用力的踩在陈二贵的左脚上,嘴巴痛再加上脚趾痛,陈二贵往后退着喊叫着,夏之雪又借机将旁边的一条小板凳用脚推过去,刚好挡在挡在他的后脚。
陈二贵再往后退了一步,绊住了小板凳,砰咚一声摔了下去,人高马大的摔下去,刚好撞在了放在墙边上的碗柜的角。
陈二贵顿时就感觉自己后脑勺有一股热流涌出,伸手去一摸,手上便是红红的液体,
“啊啊,血啊,血啊!”
夏之雪连忙在旁边,装作极其的关心焦虑担忧。
“阿贵哥,你受伤了吗?后脑勺出血了,哎呦,就怪雪儿刚才给你去砌茶忘记试水温了。
可现在如何是好呢?家里又没有药,阿贵哥伤得这么重,恐怕要去郎中那里了。
要不要雪儿陪你去?不行,我娘吩咐了要我在家看家的。”
陈二贵忍着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脸都痛到扭曲了,“雪儿,你刚才砌茶是不是故意的?”
夏之雪连忙从堂屋踏出大门,就站在自家门前外面的空地。
她池塘外就是一条大道,那里不时有人走动,她只要站在此处大喊必有人听到。
这时她心里就没那么慌张,又故意一幅可怜的模样,“大哥,你这话可就冤枉雪儿了。
我哪里会故意用开水给你沏茶,只是今早我烧开水本以为放了许久了。”
“不是故意的,那你怎么踩了我一脚。”
“哟哟,阿贵哥,我哪里敢踩你哦。只是你刚才烫得站起身吓了雪儿一大跳,我不小心吓得身体往前倾,这才踩着你的。”
陈二贵再摸脑袋,就觉得那脑袋后的一股暖流是越涌越多。
夏之雪故意大喊大叫,“阿贵哥,你看你脑袋流血越流越多了,可千万别在这里耽搁了。若是耽搁下去,你也会像雪儿一样,不但是脑袋外伤,要是伤到脑袋里面,那变成傻子就不值了。”
陈二贵本来还想追究的,夏之雪自从摔了脑袋之后人变的狡猾灵动,她鬼点子这么多,指不定的心里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
“算了,我今日就不跟你计较。管你是有意无意的,只要你这婆娘嫁进了我的家门,再野再泼辣,我都给治得服服帖帖。”
夏之雪一听在心里默默发狠,就凭你也能娶到老娘,做梦去吧!
陈二贵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但试了两下又摔回去,夏之雪又故作好人,
“阿贵哥,要不要雪儿我来扶你?”
“不用不用。”陈二贵心里后怕,他可不知这丫头背后又使什么诈,离她越远越好。
“雪儿姑娘。今日不能继续喝茶了,改日再来。”
边说边一瘸一拐的踏出大门,夏之雪望着陈二贵那狼狈的身影,实在止不住的,蹲在地上哈哈直笑。
真是太解气了,对着陈二贵的背影就是那么之指,
“你这无赖,竟然敢调戏老娘。今日就只是让你小小的尝一点苦头,下次再敢来,我就让你断一条腿。”
过了半个时辰,刘氏跟她大儿扛着锄头回家了,一进屋就见堂屋里头桌上的米面。
夏之平顿时眉开眼笑,喊着,“三妹!看来今日去集市卖斗笠很顺利啊。”
“娘,大哥,你们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我今日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将斗笠都卖掉了,下次娘再做些我仍然拿去卖。”
刘氏面有难色,“哎!如今这天杀的干旱,我跟你大哥得时时盯着田里的水,就怕没水了影响收成。
雪儿赚钱了就好,但山里的竹子都是抢手货,村民早下手了,恐怕下次卖斗笠卖不成了哦!”
夏之雪有些许的失望,“不要紧,下次卖点别的呗!”
“终于有米面了,娘今日就煮白花花的米饭配上剩下的野猪头肉,咱们一家今日就打个牙祭,养足精神去叉水浇灌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