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手上发黑的伤口,紧蹙着眉头。
“所以你们给我母玉,是想要我血液的优势来变强……从而帮你们抵抗那个玉魔?”我推测着女人的意思,果不其然,旗袍女人听得我的推测,缓缓地点头。
“可是……为什么你们没想过抽干我的血液来温养这块母玉,你们自己再来抵抗那个玉魔呢?”
其实按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说的这种可能才是最真实的反应,当然,我一点也不希望他们真的把我的血抽干,甚至我说完后还有些后悔,万一是他们压根没想到,如今我正好提出来就顺着真把我的血抽干了那可咋整?
可是旗袍女人却是苦笑了一下,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有无奈:“你也看见我刚才提出要反抗玉魔的时候他们的反应了,五年的躲藏已经让所有人棱角都磨平了,有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根本再没有胆子去主动出击。”
我一想也是,的确,刚才旗袍女人提出要主动反击的时候,所有人眼神里都有恐惧甚至责怪,这种情况,恐怕就是加了我这什么劳什子先天温玉血,也得不到改善的。
“再者,你这种血液如果用作他人,先天温玉血的实际功效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所以我才会提出将我们最为核心的这块母玉赠送给你。”
旗袍女人说到这里,眼神忽然变得凌冽起来:“当然,这既是赠送,也是交易,这块母玉能够帮助你在玉魔的手下自保,我提供给你这样的保护,你也必须同样给予反馈,我要你已经有了适当能力的时候,要站出来同玉魔对抗。”
听了旗袍女人的话,我也是真正陷入了沉思,她说得很对,不光是他们的处境很危险,我的处境才是更加危险,因为那瞎眼乞丐随时都可通过我身体里的标记找到我,为了他邪恶的目的抽干我的血液。
恐怕如果放弃这块母玉,我的结局就肯定会以悲剧收尾,虽然我内心已对那张恐怖的脸留下了阴影,但如果我不抵抗的话,等待我的恐怕就只有死亡。
于是我看向旗袍女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收下这块母玉。”
旗袍女人眼中闪过希望的欣喜,她点点头,忽然转身一只手搭在了身后的玉山之上,接着,我听着她喃喃地念着什么,下一刻,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见得旗袍女人的手随着嘴里叨叨地念着,居然就这么像是穿墙一样探进了这整块玉山!
我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只见得她几乎整只手臂都深了进去,然后握住了那块像是心脏的部分,在这一刻她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像是在遭遇什么很大的痛苦,不过很快,她就已死死地握住了那块“心脏”,然后迅速地抽了出来。
她转身的时候,摊开手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红不规则玉石就出现在了手上。
看着这块母玉,我咽了咽口水,因为这块玉哪里还像个石头的样子,简直……就好像是真正的心脏一样。
旗袍女人有些虚弱地将玉石放在我的手上,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上面有些温热,就好像是真的从人身上扯出来的心脏一样。
“现在,你该走了。”
可就在我刚拿到这块母玉的时候,旗袍女人却忽然开口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我一愣,抬头看着她有些慌张:“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使用啊!”
旗袍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脸上忽然浮现出有些悲愤的感觉,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你真的该走了,我感受得到,玉魔似乎动身了,你再不走,等他找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