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舒见他侧着身体躺在一边,她撇撇嘴,也再另一侧空位上躺了下来,不过今晚的床似乎比前两晚都挤,原因嘛,就是柴舒怀里多出来的那只流氓兔。
没睡着还好,一睡着了,有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丁煌烁听着背后传来的小鼾声,眉头拧了拧。不是因为柴舒发出的声音,而是他背后那团毛茸茸的黑东西。
这丫头睡相不好看,一人独霸床也就算了,他还能忍,毕竟还能抱着她睡。可偏偏多出来个兔子,黑乎乎的,占地面积该死的大,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竟然还能被她当成宝一样的抱着睡。这也可以忍。可是这该死的兔子不该站了一个人的位置,它该死的更不应该睡在两个人中间,让他没法亲近她!
到底那个叫张浩的同学安的什么心?竟然送一个这么闹心的玩意!
半响以后,从床上突然飞出一个物件,以抛物线的轨道快速又无声的落下,然后安静的躺在门口……
天还没亮,柴爸柴妈就下了飞机,先回家将行李放好,就匆匆打车去了陈子墨的房子。
从陈子墨的住所一出来,两人都是黑着脸,赶到诊所。
“大姨、姨夫,你们怎么来了?柴舒说你们不是还要过几天吗?”陈子墨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位长辈,赶紧招呼着,可前胸后背都冷飕飕的,心里那个颤啊。
他正舒舒服服的睡着觉,哪知诊所的门被敲的啪啪作响,他以为是急病患者,所以赶紧来开门,却不想是那要命的大姨和姨夫,看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快完了!
“子墨,舒舒呢?”柴妈自然是很不客气的要找自己闺女。
“舒舒……舒舒在家睡觉呢?”
“哪个家?”柴妈找不见女儿,一肚子火,但嘴角却冷冷的笑着问道。
小兔崽子,竟然骗我们!
陈子墨心虚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完了,照这个样子,他们是知道柴舒不在他家里了。怎么办?
“陈子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事瞒着我们!说,舒舒去哪了?”
“去……去我朋友那里了……”陈子墨恐慌的脑袋都快垂到腰上了。
他可是病人,护士,医生敬仰的医学精英啊。为嘛在家人面前,他就从来都没有一点尊严可言?自家的老妈都把他视为捡来的,好像舒舒才是老妈生的一样,那大姨和姨夫更别说是舒舒的亲生父母了。
为嘛乖巧听话懂事的男儿受不到重视,反而调皮不懂事的被宠上了天。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给我说清楚……”柴爸一听自家女儿住在别人家,不由的火烧火燎的问道。那虎瞪的眼都快把垂头的人给吃下肚去了。求书寨qiush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