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她是因为什么,我跟她接触并不算多。大抵就是当初我母亲同谢夫人提了一嘴亲事,谢夫人倒还好说话,毕竟她不是谢嘉树的生母,肯定是要问问谢嘉树的意见的,结果谢嘉树没什么意见,谢太师倒是急了,好像我多登不上厅堂拿不出手似的,我会受这气?”
“那必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娘亲的性子也就外人觉得娴雅淑静,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谁不知道我娘亲护起短来六亲不认,当场就下了太师的面子,我和谢嘉树算是彻底没戏了。”
“那这样看来,其实分开也好,到时候人家那一拨定是要在一起吟诗作对的,你这俗人,到时候肯定要被谢俞烟羞辱,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附庸风雅,她们才俗得很。”盛采薇也吃得差不多了,拽着清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说,“咱们也去赏花吧,临水榭自上次修好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你做主家的可得给我引引路。”
那边谢俞烟甩脸离开临水榭之后,心情并未因为被人夸了几句她诗做得好就好起来,旁边作陪她的,大多是家世不如她的那些贵女,只是不想得罪她才跟着她一同出来,心里头多半还是挺想和清河一起赏花的。
她们唧唧喳喳的念叨着些闲言碎语,谢俞烟瞧着他们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在他们身上自己竟然看到了后院父亲那些妾侍围坐在一起的身影。
她素来清高,自是不接这些话的,心下也瞧不起他们,将自己题好的词搁在桌上,道:
“我去换身衣服,你们先聊着。”
她走后,众女围过来看她的作品,赞赞称奇。
“不愧是才女,这词做的就是有两分风骨。”
“她都走了,你夸她也听不到。”自人群中伸出一只手,取过那份诗词上下打量了一番。
说话的人是林燕婉,她似笑非笑地看完整首词,弹了弹那张纸道:“才女又如何?不过如此罢了。”
“林小姐请赐教。”
“且不论这词做得怎么样,字最是能体现一个人的心性,字写的漂亮是漂亮,就是写字的人心不怎么漂亮,我入京前时常听人说京城有个才女,是太师的爱女,三岁启蒙,六岁便熟读四书五经,七岁便吟诗作赋,现在看,可能真是江郎才尽吧,这字还不如盛小姐写得好。”
众贵女面面相觑,有人出声问:“盛小姐?盛采薇?”
“不然呢?”林燕婉挑挑眉,“京城中有名的还有几个盛小姐?”
“林小姐,请问令尊高就?”有人看不下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