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一副小厮的打扮,脸上的表情又是女儿家才有的娇羞,看上去更像小受了。
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肯定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骆菱压制住内心的想法,强忍着笑意,“又不是真的让你去逛窑子,瞧你害羞的。”
这下香儿的脸更红了,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吧唧一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骆菱实在没忍住,捏了捏香儿那张诱人的小脸蛋。
感受到有异样的眼光投向她们,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一个思想封建的时代。
骆菱慎慎地缩回手,若无其事地干咳两声以缓尴尬。
挑了二楼靠近边的位置坐下,刚好能将一楼一览无余。
一般到茶楼这种地方的,要不就是闲云野鹤,要不就是达官贵人,还有一些闲来无事找八卦的。
现在距离秋闱已不足一月,民间的八卦话题大抵离不开这个。
毕竟秋闱三年才有一试,错过了就只能等下一个三年,大部分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就等着这一次呢。
那些没有背景,但心有鸿鹄之志想从政当官的,就只有这一条路子。
在原主的记忆里,元颂扬一直有这方面的想法,但太过于牵挂他的母亲,又没有谁站出来支持他,下不了决心,所以只能一直藏于心中。
今天来就是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
随着说书人的案板拍下,周围叽叽喳喳的谈论声也戛然而止。
“众人都知秋闱将近,却不知这其中不为人知的……”
骆菱对这些无聊的八卦提不起任何兴趣,说来说去无非是东家长李家短,注意力根本不在说书人身上。
悠闲自得地嗑着瓜子,品着茶,眼神时不时地向四周环顾。
这说书就跟催眠一样,没多大一会儿,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香儿早已习惯了她的不拘小节,也不知道她来茶楼的真实目的,以为只是在府里闷得慌,出来找个乐子。
贴心地拿了披风盖在她身上,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打扰。
栏宇对面的男子勾了勾嘴角,这个女子果然有趣极了,总是能给他带来无限惊喜。
身边的随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起身欲往骆菱那边走去。
被他抬手拦下了。
眼神从未离开骆菱半分,眼里的笑意也浓了几分。
“啪”的一声巨响,骆菱从睡梦中惊醒。
朦朦胧胧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条件反射地小声呓语道:“谁呀?这么吵。”
香儿只觉有些好笑,柔声道:“小姐,这是说书先生拍案板呢。”
骆菱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她是来茶楼办正事的,将盖在身上的披风取下递给香儿:“我睡多久了?”
“大约一刻钟。”香儿接过披风,脆声答道。
还好不算久。
骆菱收了心神往楼下看去,大概是说得正起劲的时候,台下的听书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丁点精彩的内容。
就在她以为白来一场的时候,说书人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年乡试不同往年,光参试的人就足足多了一半。”
秋闱也叫乡试,考中的学子被称为举人。89文学网89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