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假的!我也是假的!哈哈哈哈哈!”
说罢,林庄主又蹦又跳,朝着庄外跑去,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李忘尘接过脑袋,用手揪着陈万雄的头发,朝村众展示了一圈。村众们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李忘尘冷哼一声。他将贼首递给李千钢,嘱托道:“爹,你去把这厮的脑袋挂到村头旗杆子上去。好叫别人永远记得,我李家不是好欺辱的。”
李千钢大喜,连连点头,接过包裹便去了。
这时,村里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改口开始说些好话。
“那个……忘尘啊……你看我之前吧……哈哈……”
“咱们也是为了这个庄子好,都是为了庄子,对吧。”
“哥哥从话就不着调,你是知道的,别记心上。你看,你小时候有一次去哥哥家……”
“俺早就说了,忘尘他生得相貌不凡,将来肯定有出息!”
“那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忘尘他命格不凡,将来是封王拜相的材料!”
众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放松,叫人肉麻的马屁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在众人的口中,逼婚林怡萌、为难李千钢的全都是“别人”,看不惯其他人欺负李忘尘、一直信任李忘尘的全都是“自己”。
只是这个“别人”,叫众人上下嘴唇一翻,却是无影无踪,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大抵这些事儿全都是那个吓疯了的林庄主一人所为。
李忘尘听得众人吹捧,只是觉得无趣。他冷哼一声,众人瞬间噤声,谁也不敢再多一句嘴。
李忘尘牵过马匹,冲着后面的几名风狼门门人一招呼,叫他们驱车赶进院内。而纪先生则被他带进大堂,林怡萌安置在内室。
村人们望着李忘尘的背影,面面相觑,神情复杂。更有村汉看着车上满载的金银财宝,面露贪欲之色,口中喃喃道:“忘尘这小子发了这么大的财,也该给村里人分一点儿才对。他这么有钱了,不差那一点……”
身旁的的几人神情怪异地望了过来。那喃喃自语的村汉愣了愣神,挺了挺腰板,理直气壮地说道:“咋了,俺说的不对吗?”
“咱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理应互相照拂才对!”
其他人面色各异。或羞,或恼,或怒,或叹。众情众欲,显露无疑。
……
李忘尘设宴摆酒,请过纪先生,自不必提。那纪先生似乎果真有求于李忘尘,只是欲言又止、故弄玄虚。李忘尘也懒得探究,绕过话语机锋,只是和他饮酒。
酒宴过后,李忘尘又指挥着众人将草药、钱财等收拾妥当,便带着林怡萌来到了内室,让林怡萌上床坐下。
林怡萌面色羞红,沉吟不语。经此一役,她对李忘尘只有无条件的信任,任凭摆布,更无二心。就在她紧闭双眼,轻起朱唇,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时,却听得李忘尘问道:“你闭眼睛做什么?闭上眼怎么练功?”
林怡萌睁开双眼,只见床前桌上摆满了草药。李忘尘摆弄着手中的草药,扭头望向她:
“清心,定气。”
“我教你一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