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没答话,两人就这么出了单元门,最后在附近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冬季还是有一点点冷的,薄欢裹紧衣服,觉得自己坐在户外有点像个傻子,略尴尬道:“要不咱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吧,这大白天在外面万一有人认出你就不太好了。”
祁笙只是摇摇头,显然并不在意这些,“我也是想了好几天才决定要过来找你的。”
“你……”薄欢偏头看向他,有些不解,“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他垂头沉思了一会儿,侧脸隐隐透着忧郁,“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这些话说出来大概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能真的是我疯掉了。”
从只言片语之中足以见他的内心纠结,知道事情不简单,薄欢也认真了起来,“我们是朋友,你在我面前不用考虑那么多,但说无妨。”
如果他是真的遇到什么烦心事,她作为朋友就是客串个知心姐姐也是乐意的。
祁笙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跟你说,但是信不信,全看你。”
“嗯,你说吧。”
他斟酌着开口,“你还记得之前在靖海时候请我吃饭的那次吗?”
“记得啊,那次不是还让狗仔队拍到连累你了吗。”
“那天晚上遇见的你那个朋友,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
朋友?
薄欢一愣,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猜想他说的应该是江楚非,“有联系啊,怎么了?”
“……”
得到这个答案的祁笙表情更加古怪了,“我当时说过吧,觉得你那个老朋友莫名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贺听南的警告,她现在一提到江楚非的名字就下意识的提起了心,“你……认识他?”
“如果我说,他跟我一个故人很相像,你会相信我吗?”
薄欢一时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应该不少吧,也不算很奇怪。”
“不。”祁笙清冷的眸子里复杂难言,“他们长相完全不同。”
“那怎么会相似呢?”
他吐出了两个字,“感觉。”
薄欢心道这话她没法接,于是换了个问题,“那你那位故人现在在哪儿呢?”
“他是我堂兄,很早之前就已经过世了。”
“抱歉。”她自知失语,赶紧道歉,“我不知道他已经……”
“没事,我们关系并不怎么好,而且他死了好多年了。”
“既然你那位堂兄已经不在世了,那我那位朋友跟他应该只是恰好比较相像吧。”
“不。”祁笙摇头,“我很难跟你形容我的这种感觉,小时候那位堂兄我只见过他三次,但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薄欢注意到他无意识攥紧的手,于是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轻松一些。
“我有一种很匪夷所思但是异常强烈的预感。”
他忽然牢牢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