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随着一声令下,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陈若兰一人了。
很快,仵作便查出陈富贵乃是积劳成疾,加上半年前意外被陈老大爹妈所伤,所以才加速了他的死亡,陈树贵是一分好处也没得着,他自然不会甘心,他正考虑要怎样收买官府再次上报,这想法立刻被在场的三弟陈三贵给否决了。
“大哥,就为了二哥那点破房产和田产是真不值得你为此而花钱来疏通官府。”
“那我们该怎办?难道真要便宜了那两个贱货?”
“大哥,小弟我有个更好的方法,”说罢,陈三贵偷偷地在陈树贵耳边嘴咕了几句。
听完,陈树贵一拍大腿。
“妙,妙,这一箭双雕的法子实在是妙,还是三弟你精明。”
随即,兄弟二人便扛着陈富贵的尸体来到陈老大家,在人家门口又哭又烧纸钱什么的,陈老大的父母自知理亏便赶紧赔了些钱给那两兄弟,陈树贵和陈三贵这才把尸体给扛走。
因怕那两兄弟不知啥时候反悔再来闹,陈老大一家觉得在这村里是没有活路了,便趁着月色连夜搬了家。
料理宪陈富贵的身后事,在他的坟头前,趁着大伙都在,陈树贵说:“虽说二弟的身后事就算是了结了,但由于他走得突在突然,身前有很多事都没交待清楚,趁着现在人齐,所以我想邀我们三家人一同到我那房子里商讨一下该怎样瓜分一下他留下的东西。毕竟二弟妇你还年轻,我们和三弟也不忍心你往后日子都在要为了二弟而守寡,而你们膝下就只有若兰这么个女娃,没过几年她也是得嫁人的,我们俩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富贵辛苦挣下来的家产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吧?”
朱倩:“你们兄弟三人不是早就分了家吗?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就算我要改嫁,若兰要嫁人,这还轮不到大伯来操心吧?我们找倒插门的汉子不行吗?“
一想到自己弟弟还在世的时候都不敢这样和跟自己说话,现在竟然被眼前这么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弟媳给教训了,陈树贵正在发作,却被旁边的陈三贵给按住了。
“二嫂,你说这话就不厚道了吧?你这不是还没改嫁,若兰还没嫁人嘛!那我们关上门还是一家人,我们也是关心你们孤女寡母以后在着村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就听大哥一句劝去他家,咱们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一下吧!”
朱倩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是想关心我们母女以后的生活还是想关心陈富贵留下来的那点破财产你们心知肚明。他还尸骨未寒啊,你们就当着他的坟前欺负起我们来了。不过既然你们要谈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不过为什么要到大伯家去?到我家不行吗?”
陈三贵:“没别的意思,只是你家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大哥才建议到他家去,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到我家去。”
“那就到大伯家去。”
朱倩不疑有诈,拉着陈若兰随大伙来到陈树贵家。
大家在各自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张红:“大家都渴了吧?我去煮点开水来。”
朱倩:“大嫂,你就别忙活了吧!我们也是谈几句就走。”
陈树贵:“让她去忙去吧!咱们可有得聊呢!”
张红连忙起身去煮水了。
一听到这话,朱倩这才后悔跟他们来到陈树贵家,这么一说都不知道还要聊多久才能带陈若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