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半年,我们仍有联系,那如微弱气息的联系方式,即便看起来是那么悲天悯人,但是我们还是能尽量维系,只有当时间长了,身边健谈的人少了,彼此才会识趣的淡出各自的世界。
我叫林炳灿,来自安溪。
我叫苏剑辉,来自厦门,具有莆田泉州户籍。
我叫张伟,来自贵州六盘水。
我叫李晓炜,来自安徽。
我叫林剑锋,来自福州。
我叫程泽,来自惠安。
我叫陈四一,来自洛阳。
……
我们在大学里被药物化学结构式折磨得只记得4,逐渐淡忘了各自的姓氏。进进出出的寝室,教室,食堂还是那群人,只是其中有人离开了。或是中途换了专业,或是去了分校区就读,或是成双成对有了另一半。
我们在社会里被业绩折磨得只记得月底工资年终奖金,阒然明白有酒才有生意的道理。走走停停的街景,马路,餐厅还是那群人,只是都是陌生人,或是公司同事,或是业务伙伴,或是俱已成家的陌路人。
犹记得,毕业欢送会上为表演同学写的开场白:“飘零花落的季节我们相遇,盛开花骨朵的日子我们别离”。生活是象形文字,是拧巴过日子,还是洒脱活一辈子,不会再有人从背后推你一把,考试挂科就上校吧上网,失恋就去外面小酌,逃课就一起窝寝室睡觉。
当收到红色炸弹时,你不妨学我,重拾点滴,哪怕对方换了通讯方式,换了口音,换了相貌,也别忘了上前招呼,道句恭喜!
写于1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