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进出的人不少。
一把黑色的格子图案大伞下,程然紧握着伞柄,双手微微颤抖。
蒋弦年哪怕视线看着前方,也知道她的手……在抖。
“要不还是我来打吧。”蒋弦年出声道。
这话他一路上已经说过三次了。
程然咬了咬牙,把伞稍稍放矮了两秒,又举回原来的高度:“我打。”
她都打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点路了。
程然心里郁闷极了,在心里想着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
先是被蒋弦年和作业“缠身”,然后又是蒋弦年等她一起回家。
回家就回家吧。可走到一半,突然开始刮大风,随后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没带伞,只能期望蒋弦年带了两把伞。
程妈妈以前就和她说过,下雨天千万不能淋雨,否则头上会特别容易长虱子。
她以前还没当回事,直到后来有一次头上长了虱子,程妈妈带着她去理发店剪头……
然后程然就再也不敢淋雨了。
程然期待的眼神太过强烈,蒋弦年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过来。
他在程然的期待中拿出了一把伞。
然后,然后就没了。
程然看到那把伞,简直跟没看到似的,那叫一个绝望……满脸写着:我现在悲痛欲绝。
两人躲在路边的商店门口,蒋弦年把伞撑开,黑色的打伞足以遮住两个人。
幸好,伞够大。
程然率先开口:“我来打伞!”
蒋弦年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此刻,程然心里想的都是:我来打伞就好了,我打伞……
程然觉得,让蒋弦年打伞,她走在一边的话,有些怪怪的。
她给蒋弦年打伞,蒋弦年给她打伞,有区别的。qqqqapp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