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凤晨第二天一大早在朝堂上当众跟皇上怼上,请求解除跟白茹樱的婚约。
肖凤晨是闲散皇子,平时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都上朝,只有他不到逼不得已的境地根本就不会在朝堂上出现,以前他远遁江湖之远,两年前他回来京城没再出门,每天也只是在自己府邸呆着,经常宿醉,不曾经常上朝。
这次他出现在朝堂上,却是跟皇上对着干的。
“父皇,儿臣实在是厌恶白家大小姐,这桩婚事并非良缘,而是孽缘,求父皇成全儿臣,取消这门婚约!”肖凤晨稳稳的跪在地上。
他身着锦袍,却并非皇子妆扮,依旧一副闲散江湖人士的潇洒不羁,可他背脊直挺,带着坚决,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只看着就能感觉到绝对的安全感。可他说出来的话,别说给别人安全感,简直是将人不当回事。
白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就算白茹樱名声真的不怎么样,那也是白家的嫡出大小姐,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简直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虽然他自己也是要这么说的。
白悒今天特地上朝,本也是为了这事,奈何见肖凤晨这行事做派,他干脆懒得出声了,由他折腾。
皇上大怒,一拍金案,“放肆!白阁老,白爱卿还在这里,如此说话成何体统!”
肖凤晨不管不顾,“儿臣一贯如此,求父皇成全!”
一个不攀附权势的皇子,无疑是让皇上满意的,这也是肖凤晨一贯的态度。
皇上眯起眼睛,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白大小姐送回去,她清白已毁,你现在不娶人家,你……朕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金銮殿上,皇冠加身的皇上气的脸红脖子粗,将金案上的砚台拿起来猛地砸在肖凤晨身上,肖凤晨不躲不避,稳稳跪着,任由砚台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不哼不吭,额角鲜血流下,嘴中依旧坚定,“求父皇成全!”
满朝文武都愣住了,皇上今日的火气似乎有点重。
谁都知道白茹樱的名声是真的不怎么样,谁也知道白茹樱喜欢二皇子,同样,谁都知道二皇子喜欢白茹嫣,准确来说二皇子不算毁了白茹樱的清白,但皇上这么一宣扬,事情就只能定性了,谁让二皇子是大张旗鼓的将白茹樱打伤,还亲自送回了白家呢?
皇上若真是爱护自己儿子,这桩婚事本不必提,给些补偿也就是了,依照二皇子的作风,这也实在是太过平常了,然而皇上竟当真了,还怒发冲冠,百官大多都不太明白这剧情是怎么个走向,也就全部都不吭声。
白悒看不下去了,出列,“皇上,二皇子说的对,茹樱声名狼藉,并非贤妻,二皇子身份尊贵,她当真配不上!”
白谦的脸色很难看,他一向阻止不了白悒,所以也没去拦他,只希望皇上别动怒。
白泽却在这个时候出列,“皇上,臣觉得,皇上既然已经下了旨,必然有十分的考量,二皇子身份尊贵,茹樱却也是白家的嫡出女儿,秦侯的亲外孙女,身份一样不低,二人之前必然是多有误会,多多相处,误会解释清楚了,这便是美事一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