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不同指法的变化,五行音浪助长着剑势,变幻莫测,所到之处石碎玉破。而长生不经意间已将九九八十一个招式,与五行调式重新进行了排列组合。
此时秦王剑已不再是过去意义上的神剑!
此时的秦王剑,已呈现出了无数新颖别致的招式,夹带着强大无比的音浪,让周遭生灵闻风丧胆。
曼丫头也赶紧打坐运气。她知道长生在发功时,一般的练功者是不敢近前的,那声浪很难抵挡,弄不好会伤及五脏六腑。她已看得眼花缭乱,惊呼道:“怪不得能继承大尊者!怪不得都说是大秦一统天下之重器!”
冷不丁,夏无且的声音传上来:“虽然新招式层出不穷,但并没有融会贯通以用心操控之。”
正把笛剑演练得昏天黑地,已凝神异常、十分专注的公子长生立即收住了剑势,崖顶上的电闪雷鸣也随即嘎然而止。
“老太傅,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夏无且已整理好挖得的狮盘头,上到崖顶,绕着长生转了一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第五乘五音之徵有所不足,本是全笛剑甩出,最长达一百零八,属南夏极火热,似朱雀从心跃起。”
长生似有所悟,随口问道:“从八十一宫到九十六羽,变幻过来,过度生硬了吗?”端起长笛,将指法按照老夫子的指点,摆好位置,随即就要再起剑招。
“不宜大动,只用心声,谨记:大道至简,大音希声,自然就不会生硬。”夏无且还在往藤蒌里包装着草药,只轻声说出了八字要诀。
长生又应着“诺,”记着从心而起,运气至胸腔最深部,只端起长笛,只挥动内功,指尖却极速无形地移动着,轻轻吐气,一曲悠扬的秦风回旋于崇山峻岭:
驷驖孔阜,六辔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
奉时辰牡,辰牡孔硕。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輶车鸾镳,载猃歇骄。
过了许久曲罢,夏无且一直站在稍平坦的石板边缘,面朝山下广袤山河城郭,白发长须随风飘动,似乎仍在念着那首“驷驖”老诗。半晌,才缓缓看向长生,怔怔说道:“调节好气息,不仅是握剑长短,还要心气高远,合乎五音五行之道。”
“那学生再将刚才的徵乘第五十式重新练来。”
“不必,时候不早了,记得刚才的气息五行即可,你且下山吧!”
“诺。”
长生又答应着,赶紧摘下缎带,只用眼瞄了一下曼丫头,脸上浮现笑意,什么也没说,背上藤蒌,拾岩而下。
夏无且也整理好自己的行头,举起腰间的药葫芦,喝了一口药酒,然后起身朝长生追去。快跟上时,喊了一声:“石崖旁的山鸟,拣几只带回去,给皇上烧烤……”
“长生公子,早饭还没有吃呢!”曼丫头喊着,夏无且却拦着:“包子给我了。”
“老夫子,您不是吃过早饭来的吗?”
“爬过这么高的大山,当然又饿了。”
“那长生公子还一点没吃早饭呢!”
夏无且扭头瞅着曼丫头,不满地说:“你是我的书童,不是他的!”
长生听着,知道曼丫头特别关心他,心里很是舒坦。
又注意到近处四周,的确有几只折断翅膀的大鸟,还在地上扑打着。想必是刚才练功时,被笛剑声浪击伤的。
便也不细辩伤势,四处寻了寻,一一拣起,仔细扎紧,放入背蒌的下部,以免压坏了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