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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病毒(2)

郁休很认真地开着车,时候不早了,他打算先带她去吃饭。    “想吃什么?”郁休问阙春晓。    “啊?…….我随意。”话题转得好快。    郁休停在一家日本料理门口,他示意阙春晓先进去,他去地下停车场停车。    阙春晓利落地下车,抬头看这家店的名字,“椿上”。    正值饭点,店里却没什么人,开在锦和街的店向来人烟稀少,毕竟消费摆在那里,大多数人选择望而却步。    阙春晓推门进去,即使人不多,店员也不是很热情,阙春晓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原本站在外放料理台前的年轻男人拿着菜单走过来。    “小姐吃点什么?”他笑起来很和煦,让阙春晓想到高中时候的某个学长,遗憾的是具体是哪个她记不清了。    “我先看看,稍等一下吧。”阙春晓结果菜单。    “你一个人么?需要我们提供陪吃服务么?”男人手撑着桌面,一副正儿八经的口吻。    “你什么时候干起拉皮条的活儿了?”  阙春晓正诧异还有这种服务时,郁休的声音带着高傲和不屑,适当地插了进来。    “一休?你怎么来了?”男人有点诧异。    “景味,这家店的老板。”郁休拉开阙春晓对面的椅子坐下来,随意地介绍了一下这位店员先生。    “原来这是你的人,怪不得你刚刚那么生气。”景味丝毫不觉尴尬,依旧笑的春风和煦,他问阙春晓“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阙春晓,是郁队的……朋友。”    景味又要问什么,被郁休打断,“我们是来吃饭的。”    景味看了一眼阙春晓,深表遗憾的同时只能去厨房干活。    “景味手艺不错。”郁休评价,“人不怎么样,离他远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阙春晓疑惑。    郁休没给她提出疑惑的机会,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阙春晓。    “这是什么?”阙春晓看向封面。上面的落款是东安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打开看看。”郁休抬了抬下巴。    体检报告?    “这份报告是周雪零给我的,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想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到凶手。”郁休递给她筷子。    菜陆续上来,很清淡的日本料理,却让阙春晓食指大动。    “体检报告显示尹建在回国之后三周左右去体检过,可是尹建就是死于Mars病毒啊,为什么当时没有检测出来呢?”阙春晓擦了擦嘴。    郁休笑了一下,放下筷子,“先入为主了,你为什么坚持认为尹建就是在国外染上的病毒呢?”    “为什么?……难道不是么?”阙春晓也开始怀疑了。    三周?    “不对,是的,真的不对,为什么我们当时没有注意到时间,尹建是在从沙特阿拉伯回来一个月后死的,在没有任何针对医疗的情况下,Mars的潜伏和作用期不可能这么长的啊。”阙春晓懊恼自己的粗心。    “所以,尹建是在国内染上的病毒?”郁休笑着问她。    “是的。”阙春晓回答。    郁休在结账的时候,景味问阙春晓,“味道怎么样?”    可能是做生意的缘故,景味笑起来特别温暖。    “好吃。”的确十分好吃。    郁休看了景味一眼,可惜景味没接收到他的眼神。    “走了。”郁休示意阙春晓别聊了,“我去开车,你去门口等我。”    阙春晓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转头问郁休,“等一下,我们不是在查陈由美的死因么,为什么扯到了尹建。”  郁休看了一眼阙春晓,突然无言以对。    这姑娘在分析陈由美和尹建的关系的时候不笨啊,现在为什么智商下降这么多?    郁休侧了侧身子,面向阙春晓,“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把两起案件并案了。”    “并案?你的意思是尹建和阙春晓死因相同?”阙春晓停下来思考了一下,“不对啊,从解剖的结果来看,陈由美是死于一种我们不知道毒啊。”    “在Mars还没被命名前人类也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病毒存在。”郁休发动汽车。    “所以你的意思是陈由美可能是死于Mars的变异?”阙春晓瞎猜。    郁休看了一眼仪表盘,突然凑近阙春晓。    阙春晓被吓得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干嘛?”    他抬了抬下巴,“系一下安全带。”    “……哦。”有话好好说呀。    “只是猜测而已,其实我这个猜测来自于周雪零。”他停顿了一下,“她也在查陈由美的死因。”郁休眯了眯眼,天边有炽烈的晚霞,迎着光影照亮了半座城市。    “难道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阙春晓小声嘀咕。    “也就你在怀疑她。”郁休笑了一下,特别真诚。    “为什么呢,她有嫌疑啊。”    “不,她只是有动机而已,没有嫌疑,因为她没有做案时间,陈由美被排除慢性致死的可能的同时她就已经被排除了嫌疑,因为陈由美死亡前一周她在美国出差,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容易理解。”郁休回答她。    是的,陈由美死于高爆发的病毒或药物,也就是说陈由美是在中毒后几个小时内死亡的,这样看来,现实比想象中要恐怖很多。    “所以,我们有必要查一下陈由美的就医记录。”郁休送阙春晓到家。    传统刑侦的郁休比跳脱的阙春晓严谨太多了,阙春晓瞬间不想说话了。    “知道了,一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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