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地问道。

即使他的生命都已经受到了她的威胁，但是他看许笑雅的时候。依旧是满脸债不屑。

许笑雅最恨他这张脸，也最恨他这样毫不在意的模样。

还有，他的那句“你有资格吗？”

此前，她就已经听到自己的母亲亲口说出，“你觉得，你是吗”这样的话。

其实她非常清楚，在他们的眼里，她就已经是一个不配得到幸福。也不配被成全的人。

钟允乐说她绝望，而这一刻，许笑雅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绝望。而且，是无法拯救的那一种。

她最后也还是没有办法能跟钟允乐坦白，只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远走高飞。

可是他不愿意啊。

他或许对她有那么几分怜悯，有那么几分关爱，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也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共同经历。

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她遇到的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懂她而且没有骗她的人，所以她毫无铺垫地开始沦陷，一厢情愿地愿意为他付出、为他牺牲一切。

然而……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竟然不配。

在所有清楚她过去的人眼里，她其实，什么都不配。

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事情了。

她看着狄崇云，最后给了他一次机会，

“跟我说对不起，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