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十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刚刚会突然有心情说冷笑话。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样子，似乎心情，的确是好了那么一点。

他目送着曲烟进入诊疗室的身影，随即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曲凝和凌盛已经走了，这次漏消息是我的疏忽，之后的事情，我对你们不再有任何要求，你们自行处理。”他言简意赅几句话说完。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不再追究曲凝和凌盛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会追究。

各人有各人的恩怨，他的恩怨，哪怕不甘心，或许只能做到这一步为止了。

而此时，坐在了诊疗室里的曲烟，也直面了文森特医生。

没想到，一见面，文森特医生就说：

“之前。issen就告诉我说季的案子很难处理，建议我亲自过来一趟，刚刚我和他聊了聊，他的戒备心非常重，所以我想先跟你聊聊，多了解一下他这个人。他的戒心，是一直都这么重的吗？”

“不是，”曲烟果断道，“是他父母出事之后，他的性格才变了的，之前的话，他的戒心一点都不重，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的脑海之中一瞬间闪过季十五的样子。

曾几何时，季卓然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心事的少年。

“那么。你认为是他父母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才导致了他的性情变化吗？”医生继续问道。

曲烟回想着过去发生的种种。一时间却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来，于是说道，

“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准确的回答。只是我总觉得，当年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时候的他，非常悲痛，又非常愤怒，可是还有一些更复杂的东西，我无法准确的描绘，但是事实上，发生那件事之后，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似的，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就像是西池园的第四间密室里，那把漆黑的手枪一般。

曲烟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是季卓然现在突然变化，她总能感觉到，他还藏着什么东西。

但是他那个人向来口风太紧，就像是那次他给的那本童话书的“蓝胡子”一般。而他，还不准备把任何能够打开他秘密的钥匙给她，所以，他哪怕自己都瞒着秘密瞒出病来了，也不愿意多提一个字。

文森特医生了然地点头，“看来，他的身上，应该还发生了什么应激性的事件，不过如果病人不配合，那么我们也是无法得知真相的。”

“可是医生，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如果不能让他尽快回复正常，我担心之后还会出事，所以有没有什么救急的措施，能让他先……回归正常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