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暗暗捏紧了拳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曲凝笑了起来，“小烟，你也在这儿？”

她走上前来，身上昂贵华丽的布料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琉璃一般的光彩。

好像在宣告全世界“这才是真货”。

但曲烟丝毫不惧，她甚至表情也没变化，只点了点头。

不过她不说话，却不代表有人不说话。

曲凝的闺蜜之一谢嫣然走了过来，调侃道，“哎哟，曲大小姐跟二小姐可真是姐妹同心，衣服都穿成一样的了。”

曲烟暗自冷笑，当初买这条裙子只是因为它恰好打折，根本没有什么姐妹同心，只是她太穷了而已。

“也没有完全一样吧。”曲凝笑着提醒道。

“哎，仔细看看好像是哎，我记得这款限量版的高定，卖点就是这款布料和剪裁……就像曲大小姐你身上这条，不过曲二小姐的就……”谢嫣然果断借杆上爬。

这时，她们的对话已经传入了周围贵妇的耳中，窃窃私语从一旁传来。

“不会吧，难道曲家二小姐穿的是货吗？”

“穿不起可以穿小点的牌子啊，怎么会穿货，这种行为好笑人啊。”

“是啊，而且当场撞衫，好尴尬啊，换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然而曲烟从小到大早就听过无数类似的难听话了，依旧安之若素。

只是她眼角余光看到季卓然一言不发的身影，心里不知怎么地就发酸了。

但曲凝却继续补刀，假惺惺道，“妹妹，你要是手头紧可以跟我说，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到底还是我们曲家的女儿，看你这样落魄，我心里难过……”